也不知道他劈柴劈了多久,旁边已经堆了有半人高的柴火。
拿着斧刀挥的特别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手底下特别粗的木头就被他劈成了好几半。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他抹了抹额角的汗,抬起头看了过来,“嫂子,你醒了?妈给你留了饭,在锅里放着呢,现在应该还是温的,要是你想吃烫的可以添把柴火热一下。”
“嗯,耐寒,妈去哪儿了?”她看向四周并没有见到刘玉芝。
“她去上地了。”
“哦。”
这几天忙着柏文松的丧事,差点让云清欢以为没什么事了。
看来是这几天一直没有上地赚工分,刘玉芝心里开始慌了,毕竟家里有四张嘴等着吃东西,但只有她一个人赚工分。
而且,她年纪也大了,本来一天赚的工分就没有别人多,结果还一连几天都没去上地赚工分,等到结算工分分粮食的时候,恐怕分的就更少了,到时候家里恐怕吃饭就困难了。
所以,今天一吃完早饭就跑去上地了。
这个时候还没到农忙的时候,活也没那么重。
云清欢若有所思,她能够看出来这个家很贫困,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两年留在柏家,那她就不能那么自私的当个吃饱等饿的闲人。
况且,看刘玉芝那么辛苦她也有点于心不忍。
只是上地赚工分她没干过,原主记忆里好像也没怎么干过。
毕竟,她高中毕业一下乡没多久就嫁给了柏文松,嫁给柏文松之后,柏文松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更是把她宠的不行,就没让她出门顶着大太阳的干过农活。
而原主一个城里来的姑娘,哪怕家里重男轻女的很,但顶多也是洗衣做饭,农活还真的没干过。
所以,云清欢翻了翻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找到自己会种地的技能。
嘴角抽了抽。
到了这个以农为主的年代,她那些自以为很好的技能似乎都没用了。
但也不一定,等刘玉芝回来了她问问有没有什么轻松一点的活,什么除草给牛割草之类的活,她肯定能学会。
工分赚少一点没关系,反正都是给这个家做贡献,不然总觉得于心不安。
这样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厨房,掀开锅盖就看到了锅里放了一碗红薯粥,很是浓稠,另外还有一个白煮蛋和一块类似于用玉米和面粉做出来的黄sè • wō • wō头,很明显这窝窝头是精细粮做的,只是看着都比昨天喇嗓子的窝窝头细腻。
另外还有一份炒豆角,让人惊讶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点肉沫,虽然不多,肉眼可见的只有几粒,但云清欢还是睁大了眼睛。
这个年代吃肉可是个大事,有多少人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荤腥。
这肉应该也是刘玉芝不舍得吃攒下来的,是腌的咸肉。
心里暖呼呼的,摸了摸盘子,发现有点凉了,便顺道坐在了小板凳上,从火柴盒里拿出一根火柴,划拉一下把火点着,然后又往里添了一把柴火,打算把饭再热一下。
这具身体本来就弱,病也还没好透,还是吃热点的饭比较好。
等摸到锅盖已经滚烫,她把柴火往里捣了捣,这才起身准备去洗漱。
拿了牙刷准备刷牙,因为柏家比较穷,家里的牙刷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没有买牙膏,平常都是直接用粗盐加上刘玉芝采的薄荷和菊花碾碎了捣鼓在一起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