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严以律己,理性克制,如今居然沦落到借酒浇愁的一天。
辛辣的酒液滑进喉管,只有酒精所带来的强烈烧灼感才能勉强压下心里的妒火。
等钟箐到的时候,严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怎么了?”
宁远耸肩,“我也想知道,从坐下到现在,除了喝酒一句话没说过。”
宁远也喝了不少,开不了车,特地叫钟箐来接人。
钟箐倒也尽职尽责,分别将两人送回了各自的住处。
“钟箐。”
将严屹送到家,钟箐准备回家时,沙发上的严屹却忽然出声喊住了她。
她回头,看到严屹从沙发上坐起,便放下包,去帮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
严屹喝了水,捏着水杯问对面的钟箐,“你嫉妒过人吗?”
“没有。”钟箐看着他,轻轻柔柔的说,“但我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沈明珠要结婚了,婚期在20号。”
见她面露诧异,严屹嘲讽一笑,“很意外吧,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钟箐浅茶色的眸里露出了然,“所以你去酒吧买醉,借酒浇愁。”
严屹摇晃着杯里的水,“很可惜,酒并不能化解忧愁。”
钟箐莞尔一笑,“你这样,倒是让我很想见一见明珠的丈夫,到底是怎样的人,居然让堂堂严家大少如此挫败。”
……
沈宝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往后退了几步,好让巴掌大的镜面可以照到她的腰身和肚子。
照完镜子,沈宝兰又让刘翠花去借了一杆大称回来。
大称是平时称猪称羊的,刘翠花一个人提不动,只得把沈大山和沈豪叫回来帮忙。
沈宝兰坐在箩筐里,沈大山和沈豪用扁担抬起,刘翠花看称。
一家子忙活了一通,可算是给沈宝兰称出了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