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问“这是什么”,以及后面“还有没有”的,就是这个声音。
就说谁这么小白,讲这么清楚都听不懂,原来是翻译水平的问题。
要是叫雷阿珍来,他连比划带胡扯,蒙也能给你蒙明白了……
正在腹诽,旁边传来一阵动静,扭头一看,壮汉像疯了一样的挣扎,两个保安险些按不住。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系条子?对,卧底……绝对系卧底……”
这是被打傻了,还是气傻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我卧个毛?
我要是卧底,你早被抓了,还能等到现在?
“他说的对……我也想知道,伱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跟谁学的?”
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就站在何安邦身后,之前李定安讲到“溥雪斋”的画时,就是他想冲上台,问个究竟。
他满脸思索和回忆的表情:“吴教授……好像没这些课题?”
又是他?
李定安的眼皮稍跳了跳,看着何安邦。
何安邦没说话,怅然若失,又转头看了看吕本之。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研究员和馆员也是人,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吕本之扶了扶眼镜,“乾隆御笔、金印,包括这只大缸上面的气泡、断纹、新釉等等等等……经验老道的馆员,比如我,仔细些也能看出点问题……
但要说分析的这么透彻,更是将造假者的手法和过程也推断的这么准确?”
他稍一顿,长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不大可能……反正我就做不到……”
李定安愣了愣,随即一脸苦笑。
这下算是……彻底爆光了?
“吕教授,我都是乱猜……”
吕本之指了指还在大骂的壮汉:“要是没猜准,他能说你是卧底?”
李定安哑口无言,看着壮汉。
你说你,再懵一会儿多好?
感觉不对劲,他又抬起了头,发现不管是那边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中国还是外国的,全都直愣愣的盯着他。
眼珠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