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手扶在腰间的刀上。
于公,身为镇妖司小旗,责任之内,义不容辞。
于私,他始终不能做到太上无情,一个人太过无情就是冷血。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到手的杀伐点怎能错过,这可是重要的修炼资源。
吕蒙一看季晨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事,在边荒跑了这么多年,他见过形形sè • sè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个叫季北归的愣头青要出头了。
他眉头一皱,开口道:“你最好不要冲动,不要只顾眼下痛快。”
“我知道你愤怒,但那又如何,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你能救他们这一时间,能救他们一世么?”
“我知道你不满,但你以为伱不满就能够让妖魔产生怜悯,忍让我们人类么?”
“要怨就怨他们自己的命该如此,生在了这个时代,在这個边荒之地,妖魔肆虐,官府羸弱,官场上人人都那么虚伪,迂腐,怕死,势力。”
“要怨就怨你们这些书读书人想法太多,年少无知到你们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和影响周围的人,以为读了两本书,明白了一些道理,就以为能够改变这个时代。”
“笑话而已,当众人都随大流的时候,你又何必逆流而上。”
吕蒙的话说的很重,因为他看的很透,或许真的是因为妹妹喜欢这个书生的原因,又或许是不想一个有血性的书生就这么死去。
季晨道:“我曾经和你想法一样,但人总要坚持一些什么,总得有人逆流而上,总得有人负重前行。人生在世,生当活的精彩,死亦死得其所。”
“我乃一匹夫,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当我拿起刀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匹夫之刀只管当下,不问长远!”
季晨抽出腰间的破军横刀,拿在手中。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季晨有感而发,然而当他念完这两句市诗后,仿佛是突破了某种境界,识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座文宫忽然诞生,恢宏磅礴。体内的浩然正气也因此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