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很大却很幽静的院落,人造假山,引水造湖,湖中游鱼成群,仙鹤畅游。
来到一处房门外,谢安炳伸手敲了敲门。
“大人,季晨来了!”
“进来吧!”
里面传出一个平和的声音。
谢安炳推开门,率先进去,季晨随后跟进。
这是一间书房,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案几之外,就一个书架。书架上也仅仅摆放着少量的书籍。
一个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份卷宗在看。
此人便是梁洲府北镇抚使徐元桢,梁洲府镇妖司掌权者。
梁洲府内所有的势力都归属他管辖,大到宗门开山立派,小到一座道观的建立,都要有他的批文才行,否则就是非法立派,第二天就会被镇妖司打上门,直接剿灭。
季晨目落在徐元桢手上的那一份卷宗上,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写的报告卷宗,是关于清河县案件的详细经过。
他在卷宗里面隐晦表达过梁洲府镇妖司有问题。
谢安炳拱手行礼,“大人,季晨来了!”
季晨也跟着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镇抚使大人。”
大夏规定,平籍以上见官不用行跪礼,贵籍见圣皇不用行跪礼。
季不但是平籍,还是秀才,自然不用行跪礼。
徐元桢放下手中的卷宗,抬头看向季晨。这一瞬间,季晨感觉汗毛倒竖,仿佛被一种大恐怖盯上。
仅仅是一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季晨心中震撼,不愧是梁洲府第一掌权者,仅仅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肌体崩溃。
“季晨,字北归,先天道体,儒道圣体,以身体承载立言,古今少有。字不错,自成一派,诗不错,文采出众。不继续读书,实在可惜。”
徐元桢一开口就是一连串赞叹,让季晨都有些不好意思。
“下官并未放弃读书,正在准备两年后的春闱。”
徐元桢点了点头,“我镇妖司若能出一位状元,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季晨客气道:“大人太看好我了,状元可不敢奢望,能上榜就是幸事。”
徐元桢道:“不必妄自菲薄,人要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大道争锋,如亿万人过独桥,若无勇猛精进之心,迟早跌落桥下。”
“下官受教,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