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豆芽仔躲到早上才敢出去,开始是步行,后来碰到了一辆往饭馆送豆酱的三蹦子,我们和人交谈,最后坐着三蹦子回到了桃源小区。
“快,冻死哥了,小米让个地儿,让哥暖暖手,”豆芽仔进屋后一屁|股把小米挤开,自己把手贴到了暖气片上,一脸舒服样。
干了票大的,把头这两天心情不错,我去找他时他正听着收音机里叶丽仪唱的上海滩。
“谢起榕....云峰你确定?谢起榕在榆林??”把头关了收音机,刚才听歌时的轻松不见了,一脸凝重。
“这个人.....很难办....”
我说:“都这样了,长春会还不管?”
“嗯....”
“管是肯定要管的,”把头皱眉道:“谢起榕没疯时,和80年代长春会大会长是磕头兄弟,二人是过命交情,只要郑会长还在世,会里估计不会下死手,只能想办法活着把他捉回佳木斯。”
“云峰你交代好大伙,绝不要主动接近此人,谢起榕已经影响了当地稳定,交给长春会去找人对付吧。”
和把头正说着话,这时我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手机号。
“喂,哪位?”
“是我啊。”很快,电话里传来一声女声。
看把头在喝茶,我小步跑出去说:“你人有事没有?是不是昨晚后悔没听我的?”
小鸡脚婆低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