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红姐突然神情激动起来。
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若父亲将爷爷的煤马刀传给我!他就不会死的那么惨!没错!我只是一个女人!但若是我有爷爷的本事,若我会用煤马刀。我必提刀北上,杀上东北!杀上长春会!杀光那帮老不死!杀光当年害我陈家的那些人!”
激动过后,红姐已经泣不成声。
我认识她这一年来,从没有见她哭过。
黑暗中,红姐埋头哭泣,她上半身微微颤抖起伏不定。
这一刻,她不在是道上臭名昭著风|流成性的一颗痣陈红,她只是一个受伤的女人。
而我只是一个比她小十多岁的少年郎。我没什么本事,少年入行,我也从未接触过她口中所谓的江湖。
黑暗中,我轻轻抱住红姐,希望能给她些许安慰。
红姐爷爷是煤马眼镜陈,我在脑中想。这人到底是长个什么样?
是不是一个带着圆边眼镜,手提煤马大刀的抗日秀才公?
按照时间算,若此人还在世,年龄应该比小绺头还要大上不少。小绺头亲口说,说煤马眼镜陈单刀闯炮楼,一人杀光了鬼子一整个联队的指挥官。
若这位高手还在世。
我想,应不会让自己的小辈被人囚禁,受此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