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落眼睛一亮,点点头附和道:“那可不,天大的出息。”
说完他小跑向应九望,“阿久兄,惩恶扬善去不去?”
温儒见他一颠一颠的,笑着摇摇头对着正巧走过来的齐月双道:“方师弟和阿久师弟的关系真好。”
齐月双点点头表示认同,又托着下巴感叹道:“若是阿久师弟再长得好看些,那可真是一对璧人。”
温儒听了她这话,刚入口的水差点喷出来,转头再看远处两人的相处情形,脑袋上顿时冒出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阿久师弟哪哪都好,就是脸长得忒寒碜了些,和方师弟站在一块儿形如跟班小厮,忒没有西皮感了。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温儒连忙把思绪拉回来,问道:“你捡回来的那人怎么样了?贺师兄说他伤势过重,丹田里存不住灵力境界掉落可是真的?”
说到这个话题,齐月双叹了口气道:“的确如贺师兄所说,他境界掉落,如今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外伤倒是快好了,只是一整天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吃不喝。”
“他的丹田受了伤,完全没有修补的可能,迟早有一天炼气三层的修为也会跌落到没有……”
温儒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皱了皱眉头,很快又道:“我听闻九望神君也曾丹田受损,如今不也好好的,还成就神君尊位,想来有修补丹田之法,你回去与他说说,莫要让他心灰意冷生了轻生之意。”
齐月双听他这么说当即讶然:“此话非虚?”
正经问起来温儒倒是不太好肯定了,他尴尬道:“我也是听旁人说起,是不是真的倒不好说,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经常混迹八卦圈,各种各样的传闻都听过,比如九望神君千年前被傀儡宗邪修蛊惑险些叛出凌霄剑阁,再比如九望神君有一挚爱,曾为他上天谴岛,拼死摘得碧海天青果只为延续他千年寿命……
诸如此类的传闻数不胜数,但要真追根究底,谣传杜撰,经不起半点推敲。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九望神君修的是无情剑道,哪来的挚爱?便是父母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称一声神君,旁人曾以此抨击他不配为人子。
齐月双听温儒顺嘴说了几句八卦,眉头拧起道:“九望神君怎么有可能有如此浮夸之事?你莫要人云亦云!”
她丢下一句话,甩袖走了。
温儒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然,旁边的弟子小声提醒他:“师兄,齐师姐幼时遇险,是九望神君路过顺手救了她,这一颗芳心啊都系在九望神君身上,你在她面前说这些,不是雷区蹦迪吗?”
温儒:“……”
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平时也没人说,他一不小心忘脑后去了。
“等等,雷区蹦迪什么意思?你哪学来的奇奇怪怪的词汇?”温儒皱眉询问道。
许策翻着账册顺口道:“听方师弟说的,意思好像是你很介意这件事,我还拼命在你面前说。”
温儒恍然大悟,并且马上活学活用:“许师弟,听说静柔师妹跟你分手了,我前两天见她好像和另外一个师弟手牵——咚!”
温儒被一拳干翻在地,嘴里蔓延开血腥味。
艹!这蹦迪效果也太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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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落也背了一把破剑,这把破剑是他从棺材里捡出来的,应九望掳了他不说,还一起掳了破剑,他跑路时把破剑一起带走了。
破剑看起来破了些,还浑身都是锈迹,却出奇的锋利好用,他在外爬摸打滚这一年,破剑几次助他化险为夷。
“阿久兄,我们不能去凌霄城坐飞舟吗?”方知落看着喘着粗气高傲抬头的黑鳞马,两股颤颤。
他有驾驶证,但没有骑马证啊!
应九望平静阐述道:“凌霄城没有去少乡的飞舟。”
练气修士没有御剑飞行的本事,而两人都没有飞行法器,黑鳞马是最好的选择。
方知落对上黑鳞马不屑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就……就没有温顺一点的马吗?”
“黑鳞马脚程最快,午后便可到达,若是换了其他马匹,说不得要明日下午才能到,一天半的时间很有可能会再有人遇害。”
应九望平平淡淡说完,又补充道:“人命关天。”
这四个字如同压死方知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咬牙道:“我去找温师兄,他有飞行法——”
他一步还没踏出就被应九望拽着手腕拉了回来,茫然看过去,听他道:“他今日看起来挺忙的,上去,我与你共乘。”
方知落眨眨眼,顿时振奋精神,扶着应九望的手上马。
庶务堂中,正抱了包冰敷脸的温儒重重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对着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的许策道:“许师弟,今日没什么事,你不如早些回去,我可以一个人在这儿长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