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啊……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五个月前昏倒在咱们镇子外的石碑边上……”
镇长说那一番话时,还几次叹两个孩子可怜。
“你说的可是实话?”应九望皱起眉头询问,神色也冷了下来,透出无声的威胁。
两人就同一件事说的话对不上,要么是镇长在撒谎,要么是小江在撒谎。
小江也不知是不是化成了小孩模样也多了份孩童心性,被他质疑后,立刻竖起眉头大声道:“我何必骗你们?”
“翁婆婆他们遇害的事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别伤害朵朵,她……她很快……”
他的声音低下来,眼眶中又滚着水泽,小声道:“她很快就不能陪我玩了……”
他是诞生在山上的妖灵,一直浑浑噩噩,某一天他听见了小声的啜泣,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看见半大的小姑娘抱着膝盖掉眼泪,他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娘了。
他不明白娘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想是什么样的情绪,本能的跟着小姑娘一起哭,他哭起来后,小姑娘反倒愣住了,她眼眶中还蓄着眼泪,却伸手来抹他的眼泪让他别哭。
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刚刚诞生的妖灵,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妖灵便这样开始认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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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应寒别皱眉询问,这时候有人消失,要么遇害要么是凶手。
有人解释道:“镇长捡回来的孩子,可能是跟着朵朵上山摘果子去了,我让人去找他们回来。”
“摘果子?”应寒别再次疑惑。
刚刚说话的人正要说明情况,他忽然皱起眉头朝远处看去,几乎是他视线定格的一瞬间,远处有人道:“月娘,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便在家里好生歇——”
“朵朵!我的朵朵呢?我的朵朵去哪里了?你们有看到我的朵朵吗?”冲过来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鞋子也只穿了一只。
被她拽着的人连忙道:“朵朵在呢!她跟翁婆婆上山摘果子去了,来,你在这坐会儿,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女人似乎被她安抚了,渐渐冷静下来,可又马上激动起来:“不!我的朵朵!我的朵朵在哪?快把我的朵朵还给我!”
她一直重复着朵朵的名字,围在这的人见了有不忍心转过头的,有上去劝说的。
盛随州微微皱眉,询问道:“她怎么了?翁婆婆不是已经遇害了吗?”
他刚刚听人说了三个受害者的情况,也分别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和名字。
被询问的人叹了口气道:“如仙长所见,月娘疯了,半年前她的女儿朵朵上山摘果子,伤着了,她日日夜夜担心,便疯了。”
他话才说完,旁边的应寒别跟着皱起了眉头,一针见血道:“又不是死了,至于疯得这么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人搓了搓手指讪笑道:“瞧仙长说的,朵朵可是月娘的命-根子。”
说完,他似乎觉得解释的不够,又连忙道:“月娘先头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丈夫也跟着走了,她一个人把朵朵拉扯长大,忧思过度。”
应寒别不置可否应一声,悄悄瞄一眼盛随州,恰恰被他逮了个正着,却见他对自己笑得柔和,不由诧异,平时他这么说话,盛随州绝对要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