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别过头,略微凶狠道:“要死一起死!”
他是来抱大腿的,大腿如果没了,他岂不是抱了个寂寞?还不如当初被应九望带回凌霄剑阁被日日夜夜酱酱酿酿!
唉,“阿久”人真好,三番四次救他不说,关键时刻还能挺身而出,只是这张脸实在过于平平无奇,有想法也成了没想法,难怪人家白月光一心惦念着应九望,没有对比就没伤害。
他以后还是要跟阿久稍微拉开点距离,免得天长日久一不小心把人掰弯了,到时候腿部挂件单不成,还要被反过来追杀。
毕竟他对脸长得不好看的人真的没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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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应寒别皱眉看向不远处的高山,朝月娘走去的步伐也停住了。
震动是从山上传来的,林中的飞鸟全部被惊起,镇子上的震感十分强烈,房屋都在颤抖,如果不是镇子上的地基打的牢固,他怀疑现在已经有屋子支撑不住了。
盛随州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始终定格在疯疯癫癫的月娘身上。
她衣裳凌乱被人扶着坐在石凳上,刚刚还挣扎着要去找朵朵,此刻却安安静静仿佛变了一个人,乱糟糟的头发把她的脸盖住,没人看得清她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寒,抓人,其他事待会儿再说。”
方知落两人还未回来,山上的动静或许与他们有关,镇子因为震动突然乱起来,如果不先把罪魁祸首逮着,没准会趁乱shā • rén。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月娘骤然抬起头来。
她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慌张,此刻布满阴沉,像罩了锅底上的灰,抬头时脖子咔嚓一声,毛骨悚然。
等她的双眼从乱糟糟的头发底下露出来,便是见过不少恐怖场景的应寒别也微微皱眉。
那双眼睛爬满血丝,瞪得有铜铃大小,完全翻了白,黑色的魔气在里头盘旋着又从她的眼尾溢出来,覆盖了她整个脑袋,非要比喻的话有点像冒烟的烟囱。
刚刚和她说话的女人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月娘伸出爬满青筋的手,一把扣在女人的喉咙上,魔气瞬间从她脸上蔓延至手上,贪婪的要冲向女人。
盛随州一声清喝,腰间的佩剑骤然出鞘,青光乍现,剑气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