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遇上了,滕增岁干脆又多问了些同学网的运营情况。
“是,这个活动啊,主要是……”梁鑫很细致地给他从市场讲到公司财务,乃至一些游戏细节上的东西,事无巨细,让滕增岁听了个明明白白。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要登机,两拨人才暂时分开。滕增岁他们去了公务舱栈桥,梁鑫则带着谷强,径直前往头等舱入口——没错,反正公司报销,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小子……”滕增岁哭笑不得。
李永科也是满脸无语。
等坐下来,滕增岁的笑脸,才慢慢收敛下去。
李永科小声问道:“滕总,咱们这么贸然过去,会不会显得太唐突。”
“没关系。”滕增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眼,“都是系统内的,一家人嘛。我们现在过去,在过年之前帮他们解决这么大的问题,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李永科叹道:“这项目要是能拿下来,事情又好办多了。”
滕增岁点点头,“师出有名,才能理直气壮。”
李永科也点了点头。
拉起首都国资委的这块大招牌,东风投资不管是归拢资金还是转移投资方向,都能师出有名,不管是对市里还是对市场,都能有个有理有据的交代。
所以如果真的导致W市经济崩了,那也不能完全怪我们吧?
都是连锁反应啊!
所以要怪也该怪……
梁鑫?!
……
飞机起飞后不久,梁鑫就睡着了。
——虽然觉得很不对劲,想不明白滕增岁这个时间到底要去首都干嘛,可是考虑到东风投资业务范围广阔,所以像老滕这样的当家人,每个月往首都跑两次,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两个多小时后,梁鑫和滕增岁一行人从机场里出来,双方都有在京的专车,便在机场外就道别,分头而去。坐上陈耿的二手车,梁鑫第一站直奔万华锦园。
晚上七点左右,北方的天色已经黑透。
梁鑫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咯吱咯吱走进小区,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转了一圈。陈耿办事确实麻利,昨晚上交代的活儿,今天就全办妥了。仰头看着贴在14号楼外立面墙上的斗大的“破晓教育”四个字,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行,这样就行了……”
陈耿笑嘻嘻道:“妈的为了贴这几个字,我找了半天的人。幸好侯冠军有熟人,不然这个事情,今天还真干不了。你猜猜,贴这几个字,花了多少钱?”
“多少?”梁鑫扭头问道。
陈耿伸出三根指头,“三千!”
“这么贵?”梁鑫眉头一皱。
陈耿道:“天气这么冷啊,绳索搭在楼顶上挂下来贴的,还得给你贴得整整齐齐!”
“好吧。”梁鑫无话可说,又问,“那二十万,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陈耿咧咧嘴。
梁鑫明知道他收到了,也微微松了口气。
折腾了一个多月,他东拼西凑的,总算把栋梁房产那200万的注册资金给认缴到位了。
今天早上刚拿到手的点卡分红,还没焐热就从卡里又转了出去。
公司这笔30万的收入,以他现在62%的股份,只分到18万多,他自己还另外从余额已经所剩不多的个人户头里,又拿了一万多出来,才凑够了这最后一笔20万。
事情并不着急,不过确实也算了结了一桩事。
强迫症得到有效治愈。
考察完实地情况,梁鑫立马又躲回了车里。
上车后才继续问道:“这边的装修,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陈耿道,“这两天正在这边附近找门面,把房源信息挂出去。那啥啥小区那边,我想关掉一间了,以后我看着这边,南柯看着那边。对了,那啥啥小区那边,那些老头老太不肯搬啊。这星期一共就搬出去两户,还有一大堆都不肯走。”
“又怎么了?”梁鑫敏锐地察觉到有情况。
“麻辣隔壁的……”
陈耿果然一提这事就来气,骂骂咧咧,“不知道哪个狗生的到处乱说,说什么小区的房价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塌,街道都来人辟谣了,又不想搬了。现在就想跟我们耗,耗到我们受不了,他们再按市场价把房子买回去。房价跌了更好,他们还能多赚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