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你干掉了?”
纪羽翰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出手,哪里有失手的道理。”
齐舸自豪地一扬手说道。
“辛苦你这一趟了。命玲珑阁的人继续盯着莫府,一有动静来报。”
纪羽翰拎起小二送来的几包药,说完就往后厨跑。
“是。可是,你这是要亲自去熬汤药?”
齐舸笑得一脸猥琐地看着纪羽翰,在他身后故意扯着嗓子喊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啧啧啧,这还没过门儿呢,就这般顺着,纪羽翰啊纪羽翰,你完了。”
齐舸连连摇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了。
“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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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纪羽翰走掉后,沉疆歌便又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时分。
她一转头便看到了床边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么长时间了,怕是这汤药这会儿还热着是不知道热了多少回了吧?
她再一细看,看到汤药旁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纸上放着一粒糖。
她好奇地拿过纸张,赫然入目的是纪羽翰写的几个字——“先苦后甜”。
“这是哄小孩子戏码,怎么还用在我身上了?”
沉疆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将汤药喝了然后又将糖果放在了嘴里。
“嗯,倒是确实解了不少苦味。”
沉疆歌点点头自言自语,却不料屋梁上传来齐舸懒洋洋的声音——
“自然是好药好糖。那小子为了让你快些恢复,连千年人参都给你煮了。至于这个糖果也是他跑了好几家铺子一个个尝过去了才买回来的。”
沉疆歌抬头一看,看见齐舸正半躺在屋梁上,她的脸一红咕囔一句:“我又没让他这么做……”
“沉姑娘,你这般说就有点过分了。别的不说,我跟了这小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我看你啊,要不就从了他吧。”
“你看他,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人长得好看啊!虽然狡诈了一些,但是对你是真心的啊!虽然……”
“好了,别说了。”
沉疆歌打断了齐舸的话,轻声道了一句:“我和他,不可能。”
“为什么啊?我看你也不像对姓纪的那小子无意啊……”
齐舸听罢急了,从屋檐上一跃而下,不解地站在沉疆歌面前问道。
“这事儿你就别问了。你是他派来的?”
齐舸一声哀叹,无奈地看着沉疆歌说道:“可不是嘛……他非说什么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一个人保护着。我呢,为了莫府的事儿奔波得都要冒烟,还被差遣来你这儿奉命保护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
“莫府?出了什么事儿?”
沉疆歌听罢皱眉问道。
“那个莫大人,似乎在平宁镇偷偷练兵。我大约估摸了一下,这些兵力至少有一万人。”
齐舸压低了声音说道。
“偷偷练兵?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沉疆歌眉头再次紧锁,她不明白一个宠臣钱财无忧,为何要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