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之咽下口中的血水,“赌赢了你能放我们离开?”
男人道:“当然不会。”
“那我们为什么跟你赌?”
男人转动着拇指上的金龙戒指,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是……”他的声音阴沉,“你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与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让他们走,我们留下。”
说话的是丹蕴宗的一个女修,“你只是寻乐子而已,他们能做的,我们也能做。”
她已经发现,这人最爱的是折磨他们,看到他们痛苦,他就开心。
“不,你错了。”男子坐在主位,“我要的,是让修士的鲜血,洒满整个魔涧,祭奠死去的将士。”
他嘴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我的将士们,生前最爱的,就是修士的鲜血和骨肉。”
丹蕴宗女修沉默,自古以来,人修和魔族便是天敌,魔族恨修士,修士又何尝不恨魔族。
众人此时都明白了,无论是他们,还是下面的人,都走不了。
男人拍了拍手掌,“行了,令儿,来,开始最后一场戏,看完了你们就开饭。”
薛令儿舔了舔唇,兴奋道,“是,尊上。”
立于四方的几个魔物眼睛闪过红芒,贪婪的看着时与之一行人。
莫青踢了踢时与之,“我怎么感觉他们看咱们像看食物一样。”
时与之苦笑,“有没有可能,我们就是他们的食物。”
薛令儿扭着腰踏空走过去,看着下面的食物,素手轻扬,“大戏开始,小蚂蚁们要好好表现啊。”
说完她瞥了一眼秦仰,哼,尊上在,亮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逃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他们手上,被挖心拆骨。
随着她的动作,僵直不动的魔兽恢复行动,闻到灵力的气息,魔兽的眼睛霎时红了,嘶吼着冲过来。
秦仰扛起地上的云言,一手持剑。
季长月在他身后,看到他的动作,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好好的大反派,让她给弄成搬运工。
但是她随即又想到,冰晶石被他吞了。
好嘞,季长月立马不心疼了。
魔兽奔袭,地面都在颤动,扬起阵阵灰尘,遮天蔽物。
已经知道逃不了的众修士,提起武器,飞身迎上。
风刃土刺,刀光剑影。
季长月本想钻进人群,一起作战,却被战况逼得退了出来。
不行啊,她要是强行进去,就要被其他修士的招式炸碎。
季长安一直跟随在她身后,有魔兽袭来,就引出雷电,然后趁着妖兽身形微滞,就有人修士偷袭,将魔兽重伤。
人修的力量有限,灵气有限,而魔兽却源源不断。
不知打了多久,几乎每个人都挂了彩。
男人望向下方,唇角带笑,看向时与之,“你猜他们还能坚持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时与之不语,目光却追随着一道挺立的身影。
或许,他们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