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我来就问你一句,你儿与小女的婚事,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岳萍雨一时有些犹豫。
换做刚定亲的时候,她自然是二话不说,对这桩婚事满意的很,可去年给宴哥儿请了名师,说他的文采斐然,高中的可能性很大。
岳萍雨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这些日子,一些家中有适婚姑娘的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借口来府中走动关系。
实则是带着姑娘来给她相看。
别说还真让她看上了两个,这么一对比,就觉得自个儿子还能配得上更好的姑娘。
就替儿子感到不值。
可这一切,只能暗中进行,最好是等宴哥儿真的高中,才能名正言顺的退了这门婚事,或者直接让田清瑶做小。
反正等会试结束,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田卉兰过来兴师问罪,她要如何说!
“亲家,你也知宴哥儿守丧未满,恰好等七月丧期满了就能入京参加会试,我是想着不若等孩子参加会试之后,再来商量婚礼细节,如何?”
果然。
田卉兰冷冷的看向岳萍雨。
她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我今日来,就是为这件事,我的态度摆在这里,要么宴哥儿丧期一过,他和我家清瑶立刻成婚,要么这场婚事作罢,以后他们二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怎么使得!”
岳萍雨声音猛然提高,略显刺耳。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微笑着掩盖自己的心虚,道:“亲家,何必这么着急,两年都等了,合乎这半年的时间,宴哥儿届时高中,清瑶过门,不也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