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爵径直走到书桌旁,翻开夫子最近的书信。
前几日听师母说,他是接到好友的邀请,想着许久没有去拜访,才会出去访友。
可书桌上,除了夫子对学子备学的资料,并未看到那所谓的书信。
书桌上没有,顾卿爵又去书架上的盒子里翻开,有好几个盒子,顾卿爵看了个遍,都没有。
不过现在,去问师母,显然不合适。
一来一回,骑马大概半个时辰,捕头与护院来了。
几年了,来的还是朱福明和严仁许。
不过严仁许与朱福明并未见过顾卿爵,对他并不熟悉。
“都让开。”
好在这里是私塾,朱福明喊了一声,就让出一条道来。
就这半个时辰,不少学子都已经在私塾搭起简易的灵堂,就连棺材都已经买来了,不知是谁给周夫子换好了孝衣。
不过,就算是清理过,依然能闻到很浓的酒气。
“喝酒坠马?”
顾卿爵道:“是看似喝酒坠马而亡。”
严仁许听到顾卿爵的话,本来低头正准备检查周夫子的尸体,手一顿看向声音的主人。
“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怀疑周夫子之死,没这么简单?”
“听我未婚妻说,严捕与朱捕是个有本事的,相信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你未婚妻?”
果然,严捕立刻捕捉到重点。
“三年前在王家村,两位捕头侦办了一桩特别的案子,不知可还记得?”
那是自然了。
严仁许作为一个有修为的捕头,二十多年虽然也遇到了一些神神鬼鬼之事,但三年前王家村的那个案子,还是记忆犹新的。
不由问道:“你的未婚妻,可是苏小娘子?”
“正是。”
“那你就是顾郎君,没想到长的这般丰神俊朗,我听同僚说我们同源镇出了个桓麟公子,说的是你吧!”
顾卿爵颔首。
“二位捕头,夫子他从三年前就已经戒酒,所以我怀疑,夫子这次醉酒坠马,事有蹊跷。”
听顾卿爵这么一说,朱福明和严仁许面色凝重起来。
照顾卿爵这么说,的确可疑。
严仁许看周夫子,魂魄已经不在,死是肯定死翘翘了,但只要是谋害,总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朱福明:“周夫子生前穿的衣服,在哪里?”
一个叫张心余的弟子回道:“已经收进袋子里,正准备烧了。”
“带我去看看。”
张心余带着朱福明去看周夫子的衣服,严仁许则开始检查周夫子身上的伤口。
陈若菊被两个学子的妻子扶着,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听到顾卿爵的话,终是没有忍住,问道:“清崖他是被人害死的,对吗?”
“师母,还在查。”
见陈若菊的状态还行,顾卿爵把心中的疑虑问出来:“师母,刚才子渊去夫子的书房看了,并未看到夫子平日里的书信,不知是夫子自己收起来了,还是您将书信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