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医生手指搭在林鸢的脉搏上,不过须臾,他便松开了手:“林小姐,您脑海中有瘀血您知道吗?”
林鸢:“知道,已经快两年了。”
“这些瘀血块压迫到了你脑内神经,造成了你短暂性的失忆。”卞医生收回了扎在林鸢胳膊上的银针,平静的说出了脉象。
林鸢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都能把出来?”
对上的却是卞医生十分笃定的语气:“能。”
“好厉害。”林鸢惊叹一声,“那意思是,只要我脑海中的瘀血块散了,是不是就能恢复记忆了?”
卞医生:“理论上来说是的。”
林鸢:“理论?”
“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卞医生如实回答道。
“那有没有办法让我脑海中的血淤清除掉。”林鸢认真了起来,她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究竟遗忘了多少事情。
卞医生摇摇头,“有是有,不过以我现在这个状态怕是很难办到。”
在脑袋上寻穴施针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手法还得精准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他现在老了,做这个的话风险很大。
林鸢闻言有些失落,卞医生安慰她,“这种事急不来,心态要放松。”
事到如今林鸢也已经认命了,快三年了,这种事强求不了。
……
“哥你说你要去哪?”盛驰面露诧色看着眼前清冷尊贵如神袛一样的男人。
后者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偏头看着公司大楼底下飞速驶过的车流,嗓音冷冽如风,“这段日子公司交给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问周轩和章律,我已经交代好了。”
盛驰大脑宕机了一瞬,他哑着嗓子问:“那嫂子知道这事吗?”
裴翊慢条斯理的擦拭镜片的手一顿,随后开口:“她也去。”
“我靠你们夫妻俩到底在搞什么?”盛驰气愤的拍桌而起,“后天出发你现在才告诉我,你怎么不等到你下飞机再跟我——”
盛驰话还未说完,便感受到一记眼刀朝自己射来。
下一秒,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林鸢已经跟曾可那边报备过了,等我们回来。”裴翊重新将眼镜戴上,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寂静中,盛驰几乎是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没由来的感到紧张,“你们到底是去做什么?”
实在是他哥现在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但具体是哪奇怪自己又说不上来。
在国内好好待着为什么非要去国外。
裴翊:“要事。”
见自己实在问不出来什么,盛驰只好作罢,“要去多久。”
裴翊并没有告诉他一个准确的期限,而是说:“尽快回来。”
“那我勉为其难替你看着公司了,你放心去吧,但是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盛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