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棍!
“济……国公,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梁成大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哆哆嗦嗦。
“不可理喻?就凭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也能代表大宋朝廷?你配吗?你只不过一条臭不可闻的狂犬而已!你连你自己都代表不了,你还能代表谁?”
“济国公,你……你……”
梁成大黑脸胀红,额头青筋暴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史弥远的脸上,不知不觉浮起一层怒意。
人人都知道梁成大曾是自己的门客,一向唯自己马首是瞻。赵竑这不是明摆着指桑骂槐吗!
这一条疯狗,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同有德之人讲道理,和你这种道德低劣、路过自己家祖坟都不拜的无德之徒,能讲理吗?讲得通吗?”
“你……你你……”
梁成大指着赵竑,脸红的要渗出血来,满殿群臣一时无声。
这个济国公,唇枪舌剑,巧舌如簧,好一张利口!
“济国公,那就请你告诉满殿群臣,如何才能对抗北兵?当着陛下和诸位大臣,你不要说你只是高谈阔论,而无应对之策。”
礼部侍郎程泌,慢悠悠说了出来。
“济国公,耍耍嘴皮子谁都会。你竟然对鞑靼如此了解,一定有克敌之策,绝不是夸夸其谈。是吧?”
参知政事、工部尚书胡榘,也加入了战团。
再看梁成大,悻悻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谈阔论?耍嘴皮子?程相公,你以为我有你们这么闲吗?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
赵竑冷冷一声,打击一片,自己却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面上波澜不惊。
“济国公,还是说说你的御敌之策吧!”
看到殿中许多大臣神色激愤,似乎要和赵竑一拼到底,魏了翁赶紧插言。
再这样纠缠下去,朝会就成了赵竑舌战群丑,无休无止了。
“陛下、诸位同僚,对付鞑靼大军,做两点即可,一是整饬武备,二是火器。做好此两点,我大宋自保足矣。”
赵竑见好就收,给了魏了翁面子,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程泌和胡榘心头气恼,却一时语塞。
群臣窃窃私语,另一位监察御史莫泽又站了出来,开始对赵竑发飙。
看来,赵竑确实是石头砸到了公厕,激起了公粪。
“说到火器,快半年过去了,请问济国公,你耗费朝廷人力物力,还不是一无所获。你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在欺骗陛下,欺骗我大宋朝廷?”
满殿言官,堂堂读书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在口舌上斗过赵竑,简直是岂有此理!
“莫御史,火器乃国之重器,你以为像你骗取朝廷俸禄那样简单?火药已经初见成效,不然也不会因为威力巨大而酿成事故。至于火器,在冬日之前,就可以面世,明年就可以铸造,装备军中,供我大宋将士使用。”
面对御史这些搅屎棍,赵竑火气又开始飙升,攻击性不知不觉昔日重来。
这些狐假虎威、溜须拍马的家伙,以史弥远马首是瞻,整天就知道陷害造谣,没有建设,只有破坏。
就不能干点实事吗?
“济国公,你要是不能完成呢?”
莫泽按下心头的怒气,又开始给赵竑挖坑。
骗取朝廷俸禄?
这家伙和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莫御史、莫相公,本国公要是能完成,你又怎样?”
赵竑针锋相对,立刻反问了起来。
“这是济国公你应下的差遣,又关本官甚事?你不会巧舌如簧,不认账吧?”
莫泽忍着怒气,冷眼相待,毫不退缩。
“莫相公,你整天什么事都不做,于国于百姓毫无用处,只顾着中伤陷害他人,拿着朝廷的优厚俸禄,你这官当得真是舒服。本国公为朝廷做事,辛辛苦苦,殚精竭虑,还要随时被你们这些无用的废物弹劾,造谣污蔑。”
赵竑冷笑着说道,又开始了讥讽模式。
“孤还是那句话,若是年底前不能造出火器,孤就归野山林,闲云野鹤,永不进大宋朝堂一步!”
铁管子加炸药,炸药他都造出来了,还怕个鸟?
造不出火器,归野山林,永不进大宋朝堂一步!
满殿大臣面面相觑,人人都是惊诧。
赵竑,这是拿自己的皇子之位开玩笑吗?
这也太夸张了吧!
“济国公,此话当真?”
莫泽恼羞至极,却拼命控制住自己,步步紧逼。
在这家伙嘴里,自己又成了无用的废物了。
“当然!一言为定,绝无半字虚言!”
赵竑斜眼看着莫泽,冷哼一声。
“你这半年什么都不用干,看着孤表现就是了。孤还是有这点自信!”
“好,大殿上的群臣作证。我等拭目以待!”
达到了目的,莫泽不再追问,赶紧退回了列班。
“擦亮你的小眼睛,到时候眼珠子别掉出来!”
赵竑不忘再怼一句,莫泽黑着脸,不再言语。
这家伙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和他口舌之争,只能是自取其辱,争不到半点便宜。
“济国公果然有才,各位同僚都在场,我等就静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