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赵竑哈哈笑了起来,思虑着说道,给众人宽心。
“史弥远没那么蠢,他也不屑于这样做!鞑靼大军西征回来,顷刻就要南下攻夏伐金。金主此刻邀我前往,定是要联宋抗蒙。再说了,我一个太子无权无势,他们没有必要铤而走险。”
史弥远煌煌士大夫,眼高于顶,他要是敢勾结金国,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金皇邀自己前往,要是真害自己,那宋金之间,可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完颜守绪登基不久,励精图治,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周平点点头。史家是名门望族,士大夫吗,总是有些顾忌。和异国勾结的事情,恐怕不会去做。
“李唐,你选几个贴心的侍卫,到时候随我出行。周平,家里这一大摊子,可就全靠你了!皇孙的安全,尤其重要!”
赵竑意味深长,李唐和周平点头称是。
皇孙差点被毒杀,那样的事情,可不能重现。
“真相公,你也来了!”
看到真德秀出现,赵竑赶紧起来让座。
“太子殿下,虽然晋升为太子,但我朝相权独大,凌驾于王公大臣之上。殿下,切不可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啊!”
真德秀一脸正经叮嘱,忧心忡忡。
“殿下,老臣思前想后,觉得殿下出使金国太过孟浪。还是让老臣再去求求官家,让其他人代为前往。”
“真公,不必了!金主邀请的人是我,其他人去了反而不好。”
赵竑微微一笑,请真德秀坐下。
“真公放心,我自有分寸,会见机行事。对了,官家有什么交待吗?”
真德秀现在是礼部尚书,去金国的礼节和议程等,赵扩肯定要叮嘱一下。
“官家只是交待,不可与金人起兵衅,其它的见机行事,去不去拜祭皇陵都无关紧要。殿下现在是一国储君,一定要小心行事,平平安安归来!”
真德秀仔细叮嘱赵竑,眼里满满的担忧。
“小心行事?顺运河而上,过了泗水就是河南,只不过几日的路程。真公无须太过担心。”
赵竑微微摇了摇头。
金朝已经是江河日下,金人自顾不暇,想来不会为难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大宋太子,也根本没有必要。
“太子殿下,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奸人当权,咱们还得斗下去啊!”
真德秀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焦虑。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是斗志昂扬了!”
赵竑点点头,这么多人的担忧,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
“真公,你先和周平饮茶,我去看看儿子,咱们一会细谈!”
回到后院,本想看看儿子,谁知道周秀娘眉头紧锁,显然是为他担心。
“相公,此去金国,祸福未知,还是要多加小心啊!”
周秀娘满脸的愁容,忧心忡忡。
前面有人害儿子,现在丈夫又要出使敌国。万一出点意外,这可是家破人亡。
“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赵竑猴急地抱起了妻子,二人温存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些烦心事,以后再说吧。
“相……公,别……这样,一会有……人进来......”
周秀娘半推半就,享受着赵竑的粗鲁,气喘吁吁。
“怕什么?夫妻享受天伦之乐,谁敢造次?再说了,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进我的书房?”
在杨桂枝那里一肚子邪火,急需发泄一下。
“殿下,魏公、徐公他们都来向你道喜了!”
赵竑话音未落,周平兴冲冲进来,看到妹妹坐在赵竑腿上,二人正在缠绵,一张老脸变的通红,头赶紧拧到一边。
“大哥,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周秀娘赶紧和赵竑分开,面红耳赤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埋怨着自己的兄长。
“娘子,咱们来日方长!”
赵竑哈哈一笑,没羞没躁。
“大舅哥,快!快把人都迎进来!不用了,我亲自去迎!”
这些人都是他在朝堂扎根的凭借,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番了。
“大白天的,书房里面,谁知道你们没羞没臊!”
周平看着妹妹匆匆离开的背影,嘴里嘟囔一句,赶紧跟上。
妹妹受宠,这是好事。看来用不了多久,府上又要添子嗣了。
现在只希望赵竑顺顺利利去,平平安安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