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骑兵,总是觉得底气不足。皇帝练骑兵,实在是大有深意。
“杨帅,毕业以后,分一批讲武堂骑兵科的学员到侍卫马军司,你觉得怎样?”
魏了翁问起了一旁的侍卫马军司指挥使杨渡。
侍卫马军司上万人,如果都是训练有素,对于骑兵缺少的大宋来说,不失为极大的补充。
“魏公,那当然是求之不得。有这些天子门生补充进来,侍卫马军司必是如虎添翼。”
杨渡满脸堆笑,其实他很不明白,关河宁静,皇帝为什么要整饬武备。这不是没事找事,穷兵黩武吗?
“杨帅,叫我魏副校长。”
魏了翁下意识提醒起了杨渡,话题一转。
“杨帅,听说侍卫马军司里面,许多官员不会骑马,可有此事啊”
“的确如此!许多官员都是文职,因此不善骑马。还请魏公……魏副校长海涵。”
杨渡眼神闪烁,显然心虚。
“是文职官员吗?”
魏了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杨帅,反贪司正在密查贪腐,尤其是军中腐败。如果其中有猫腻,包括有吃空饷的事情……”
魏了翁的话,让杨渡不知不觉中满头大汗。
“魏副校长,下官确实不知。不过军中贪腐,由来已久,下官要下去详查,才知道究竟。”
杨渡不停擦汗,魏了翁他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目光投向了训练场。
“杨帅,你觉得,我大宋骑兵的战力如何?能与北地游牧民族的骑兵抗衡吗?”
魏了翁的提问,让杨渡愣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说道:
“魏副校长,南船北马,北地蛮夷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射俱佳。我大宋骑兵骑射逊色不说,数量太少。到时候两军对垒,先天不足,始终是我朝心腹之患。”
杨渡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和北地骑兵相比,大宋骑兵战力实在太弱,没有丝毫战胜的可能。
“杨帅,那是你没有见识过火器的厉害!说起来,你我都是坐井观天。要是你见识了火器之威,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魏了翁冷冷一句,很有几分傲娇。
皇帝若是要启边事,侍卫马军司的骑兵,恐怕要令派人调遣了。像杨渡这种文官士大夫,似乎难堪重任。
“魏副校长,火器虽是犀利,就怕武夫坐大,为我大宋心腹大患啊!”
杨渡的话,让魏了翁下意识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杨帅,你多虑了。”
魏了翁摇摇头,幽幽一句。
“杨帅去一趟金陵讲武堂,听一堂陛下的历史课,就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陛下设立金陵讲武堂,自己担任校长,和学员不仅有君臣之义,而且是师生之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儿子反自己父亲的吗?即便是有,也会被其他儿子共同打压。”
魏了翁说完,目光又投向了训练场。
练官练兵,侍卫马军司,大宋最精锐的骑兵,恐怕很快就要被皇帝的心腹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