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云进了“公堂”,坐在一张椅子上便开始打盹,一小会儿一小会儿的眯着,仿佛他不是来受审,而是来“旁听”的。
“想不到他居然打起了呼噜……呼噜声都快把宫顶掀翻了……他居然就如此肆无忌惮吗?”
尔介公的肺都快气炸了,一拍惊堂木,姬天云的眼皮跳了跳,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原告都来了吗?我小逍遥公正等着呢。”
“金陵城各大世家都恨你入骨,能不来吗?”
“他们为什么要恨我?我是杀其父夺其妻了吗?还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你休得如此狡辩,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要正义,你不要做大家共愤的事情。这样一来,很多人都会看不惯你的……”
“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又算老几?”
这一句嚣张的话一出,尔介公先前对这个小逍遥公姬天云的好感瞬间就全没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跑进来报告,说金陵权贵世家都派了年轻一辈有头有脸的人前来,都抱着卷宗。
尔介公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你不是曾经有一句名言吗?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就来了吗?老夫倒想看看,你怎么样逃脱今天的公审!”
姬天云立起身来说道:“尔介公,我事先说明一下,这不叫公审,这叫问话。我小逍遥公有罪吗?有什么罪?只不过是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他们对我羡慕嫉妒恨罢了。”
“完全是岂有此理!完全是一派胡言!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这么多告你的状子,老夫就不相信你还能翻得了案!”
“老匹夫,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在未定性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老匹夫!我可告诉你,如果说我没有罪,你就得给我顶着一块木板在金陵城游街示众,上面写着'小逍遥公是一个好人,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老匹夫,敢不敢打这个赌?”
姬天云左一句“老匹夫”,右一句“老匹夫”,直接把尔介公骂得火冒三丈。
“来人!速传所有的原告上殿!”
金陵世家几乎所有的权贵子弟都抱着卷宗进了宫殿。
阮玩穿着粉底的绣花大红袍,戴着象征着监察总督察官位的三尺峨冠走在众多世家子弟的最前面。
仍然是那个肥肥的死胖子,走路仍然像一个肥王八,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敢笑话他,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
他现在穿着监察院最大头目的官衣,就代表着南唐最大的“暗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