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坐在那里,看向君墨沉,满目不甘,“你是何时开始调查老夫的?”
君墨沉满目寒霜,看向他,像看一个死人,“你是什么时候与北漠皇室勾搭上的?”
容相呆怔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那得很多年前了吧,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
只记得第一次代皇帝出使北漠时,被奉若上宾的感觉,不用侍候皇帝,不用卑躬屈膝恭维皇帝,更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看皇帝脸色行事。
在那里,他仿若就是大燕天子,被恭维,被奉承,被以最高规格对待,仿若整个大燕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就是主宰万物的王。
这种感觉太美妙,美妙得让人上瘾,以至于北漠皇帝给他画雄伟蓝图,说愿意给他以最大的帮助,愿意助他问鼎皇座的时候,他脑子飘飘便同意了。
再后来,北漠皇帝满满的诚意,一箱一箱金子就送了过来,助他成事,他受不住诱惑,野心越发膨胀。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百年前君家夺了天下,百年之后,为什么他容家不能主宰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