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治理不力”便是等于把这故意漏掉度牒逃脱朝廷税赋、霸占弟子田产一事推给了底下的大师父们。
几位大师父顿时脸色一沉,这一瞬间都明白了,方正是打算弃卒保车。
但其他不与弟子度牒一事相关的各堂还好,他们随即眼中便渐渐现出了赞同之色,毕竟推几个人出去,降低损失,便可以保住大家的利益。
可与此事牢牢相关的户务堂、弟子院的堂首、掌事们,都已经脸色青白,一种不甘的挣扎之意隐隐涌动。
方正起身,眸光微眯,复杂而深意地落在这几个人身上,沉声道:“方缘、方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二人,速速给贫僧和萧督主一个交代!”
两人无不神色复杂,心中挣扎犹豫,可是重压之下,又实在没有他们说话的机会。
萧辰一声冷笑,暂且卖了个人情给方正,不打算再往上追究了,因而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两人,以及各自堂中所有涉及此事的弟子,一并押入州府牢房!”
“所有没有度牒的弟子,尽数赶下山去!”
“税赋、田产,由蔡府台亲自问查,一论不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