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暴露了自己什么都不懂,那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怕和一只待宰的懵懂羔羊没什么区别。
“我需要先确认白晴的安全,再考虑要不要答应这个所谓的承诺。”
林溪雪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再追问,将话题转向白晴是否还安全这个问题上。
“上真还是信不过老身啊,老身已然说过,本主老爷在为这位姑娘吊命,此刻将她带出庙,她才是真的性命不保。”
“她既出不来,那我进去便是。”
“上真说笑了,您是被点化的仙人,若是进了我们这小庙,岂不是要和老爷娘娘们相冲吗?”
什么意思?怪物之间也会划分势力领地?彼此不能进入对方的领地?
但听这大巫祝的口吻,这应该是相当基础的常识,如果我再追问,只怕是要露怯。
大巫祝见林溪雪仍在迟疑,继续劝慰道:“上真无需顾虑,您也许是对老爷娘娘有什么误会,只不过你去十里八乡打探一番便知。”
“十里八乡之内,凡是满月生辰,求子求孙,红白喜事,垦田春耕,大灾小病之类,谁不曾受过老爷娘娘的福泽?”
“况且这武增庙便在这里,老爷娘娘们的法身也都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上真若还不放心,大可在庙前守个十天半月,待这位白晴姑娘性命无虞,自会将她送出。”
林溪雪按住法剑的剑柄,咬了咬唇。她并不清楚这大巫祝的话有几分可信。
即便她口中的老爷娘娘们,平日对于村民的需求多有满足,但这也并不能说明祂们对于白晴就没有任何想法。
即便平时对于村民再和善,林溪雪也觉得,祂们是跟天尊一样的怪物,一定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她此刻并没有什么选择,她根本不会救人,白晴的伤势之重她是最清楚的,若是真强行将白晴带出来,只怕也活不了。
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手中掌握信息不足,信息严重不对称,很多事情根本无从辨别真假。
思量再三,她还是收起了法剑,正色道:“好,我便在你这庙前守个几天,若到时候你交不出人......”
林溪雪威胁之意尽显,但大巫祝却露出了从容的微笑,因为没牙而向内萎缩的嘴唇向两侧抻开,显出几分莫名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