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便耐心解释,便捧着银子靠近美妇。
美妇悄悄退至门前,双手悄悄伸到身后,解开了背后的门闩,然后猛地窜出去,叫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贼人,相公被她打晕了!”
林溪雪怔在原地,手中的银子哗啦啦散落一地。
她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出去喊人来救这个施暴者,为什么她不收下我的银子。
“哈哈哈......咯咯咯咯......不行了,简直是笑得我肚子疼,这也太好笑了。”
幻听笑得愈发张狂,若是这幻听能有实体,只怕现在真的要捂着肚子,笑得背过气去。
“枉你平日中心思还算细致,怎么现在到学会自欺欺人了?”
“你以为这是现代社会吗?女子有钱了想去哪就去哪?她一走了之,只怕她娘家在十里八乡,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而她本人,没有丈夫的休书,私自离家那便是逃户,是流民!”
“而你居然真的觉得,给她钱将她安顿下来,便万事大吉了。”
“你干脆笑死我算了,哈哈哈哈哈。”
“好好想想看吧,这美妇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选择,三书六聘是她娘家收的,她从嫁过来的那一刻起,便要听婆家的吩咐和安排。”
“她从小到大,哪有一件事情是能够选择的?你觉得她能有什么自我意识可言?”
“亏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拿着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难道你没有想过,她根本不知道走出这宅子的大门之后该如何生活吗!”
“你这么傲慢,却还问人家为什么拒绝你的好意?真正是可笑的紧。”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不就只有一种解决方案吗,一种你再熟悉不过的方案,也是你演练过无数次的方案。”
“杀了这个施暴的丈夫,这样这个美妇虽然会沦为寡妇,但往后便不会再有人对她施以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