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溪雪不解。
“以老朽眼下受侵蚀的严重程度,二十年后我便会彻底变成怪物,所以二十年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将玲珑心传给下一位继任儒门之人。”
“但若是二十年内,小友让我看到,你所说的并非空泛大言,这玲珑心就此交予小友又有何妨?”
“先生就不怕,若我真的做到了我说得事情,儒门和这神霄一脉就会不复存在了吗?”
“儒门也好,神霄一脉也罢,不过是为了为百姓谋求一番安稳而已,若小友真能做到你说得事情,为这南苍界开万世太平。”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是遗憾还是不舍。
“那我这儒门和神霄一脉,便是不复存在又能如何?”
“先生高义!”林溪雪赞叹道。
她这并非是在拍彩虹屁,确实是有感而发。
这吕二虽受到世代的局限,和她的理念出入颇多,但这番所作所为仍然值得她敬佩。
“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今番同小友促膝长谈,收获良多,不若我为小友引歌一曲?”
“有劳先生了。”林溪雪拱手。
吕二从一旁取来古琴,抚弦而歌:“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
“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
“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郤曲郤曲,无伤吾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