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便不知道了,这些村民都不愿意跟我说话,这些内容还是我偷听来的。”
说着,白晴忽然面露不满道:“这群村民说来也是奇怪,都不肯和我搭话,见了面都管我叫什么‘水猴子同伙’,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呵呵.”林溪雪面皮抽动了两下,不知该作何反应,毕竟这个水猴子说得可不就是她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此次前去三元观探查,有关小许的事情可有进展了?”白晴将话题掰了回来。
“此事基本已经稳妥,只待明日一早,我便去寻那庙祝,商讨后续事宜。”
“那我继续守在此处,探查那群牛鼻子和怪虫的动向。”她指了指湖底,“那群牛鼻子进入之后,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了,只怕洞内有变故。”
“好,我尽快配合城隍庙祝为芷逸施展引魂之术,事成之后便再来与你会合。”
“好,若有变故,牵机丝联系。”
林溪雪点了点头,眼神忽然向上一瞟,呐道:“多日值守于此,辛苦阿晴了。”
白晴先是一惊,随即浅笑了一下,道:“你也辛苦了,连续赶了千余里地。”
两人客套一番,林溪雪便准备离开,刚走出没两步,却听到身后白晴“咳咳”的清了两下嗓子。
她回身望去,却见白晴双手环抱胸前,微微侧身,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啊。”
林溪雪歪了歪头,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了吗?好像并没有.嘶,自己答应为白晴做的玉剑,好像是被自己忙忘了。
她故作镇定道:“放心,答应为你做的玉剑,自然不会忘记,这不是眼下事情繁杂,加上又没遇到合适的玉料么!”
“好吧,看在你及时想起来的份上,加上确实忙碌,就不怪你了,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梳洗吧。”
白晴哪里看不出她其实是忘了,但一想到眼下确实有太多比这重要得多的事情,只是白了她一眼,不再纠结这事。
林溪雪见白晴这般反应,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两人没再闲聊,林溪雪也很快回到云州府,稍作梳洗,这便取来黄纸和朱笔,写下信笺。
按照吕二所述,这代传的本质其实只是以自己的名义给城隍老爷写封书信,引荐一番而已。
所以,她这便提前将书信写好,明日去见城隍庙庙祝之时,便省去了一番功夫。
将这朱笔亲书的信笺晾干收好,趁着天还未亮,正好小憩一番,缓解缓解精神上的疲惫。
次日天光微亮,林溪雪便从床上下来,还未出门,便见到曲若茵正在中庭不断地重复挥舞着木棒。
这曲若茵毕竟是生在农家的女子,平日营养并不很好,身子单薄,连续挥舞之下已是气喘吁吁,胳膊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但她仍是紧咬牙关,一下一下地挥舞木棒。
林溪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父母刚刚丧命,这曲若茵也不哭不闹,一个人起个大早,起来“练剑”。
见林溪雪出来,曲若茵停下了手中动作,径直跪在她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道:“请师尊传我剑法。”
“你别叫我师尊,我不收徒”林溪雪无奈的撇了撇嘴,又问道:“真想学剑法?”
“想学!”
“为什么想学,想报仇?”
曲若茵怔了怔,思考片刻后这才答道:“姐姐说,自己的生活便需要自己来保卫,所以我想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