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何难处,不妨入座细说?”宴游揽起长袖,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溪雪没推辞什么,只是如实说明了曲若茵和那云垂卫百户之间发生的事情,希望儒门能从中调解一番。
宴游听过之后,温声笑道:“此事不难。”
说着他便唤人取来笔墨,亲书手信一封,命人交予云垂卫督主手中,转过头又对林溪雪道:“书信已然送出,姑娘在此稍后便是。”
“有劳宴先生了。”林溪雪略一拱手。
“老师曾与我提过你。”宴游为林溪雪斟了一壶菊花酒,“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人能解开这上古棋局。”
“其实我对这方圆弈枰之术,本就一窍不通,当时不过信手落子,也全然不知道自己解开了什么棋局。”
林溪雪望着这玉露琼浆般的菊花酒,却是并未饮用,她本就不爱饮酒,现在精神状态也不稳定,更不适宜饮酒了。
她对这酒虽没什么兴趣,但却对这宴游的手很感兴趣。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是手控,纯粹是这宴游的手指纤长细白,手腕凝霜赛雪,骨节也极不明显,全然不似男子的手。
这宴游,当真是男子吗?
林溪雪心中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汇聚在宴游的脖子上,看到了他的喉结,然而这喉结也并不十分明显,是那种介于有和没有之间的很小的极小的喉结。
她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瞬,所以宴游也并未注意到什么异样,她也顺势岔开话题。
“先生此前说,此前我解开的棋局,是一盘上古棋局?”
“正是,那棋局和姑娘手中的立心玉简,全都出自一处上古遗迹,老师当年在其中发现了不少古怪东西,但大都未能掌握正确的使用方法。”
“而这盘残局,便也是自那遗迹中得来。”
“当时探入这遗迹之时,见到两具面对面危坐的枯骨,枯骨之间的棋盘上,摆放的正是这盘残局。”
两具枯骨之间,摆放着这盘残局?
林溪雪此刻得知这盘棋的来历,心中不免困惑,为何这两人会面对面的死在棋盘前的?
累了就不知道休息吗?就非得在棋盘前耗死自己?
她本想问清楚这遗迹究竟位于何处,想要抽空去一探究竟,但这毕竟是儒门的秘辛,她也不好刨根问底。
她更想问清楚,为何吕二已经有宴游这个传人了,之前为何还想将儒圣的位置传给自己。但拿这个话题来问宴游,也实在是不太合适。
想了半天,林溪雪也找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题,两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许功夫,院外很快便有儒生上前,贴在宴游耳边说了些什么。
宴游听完消息,轻柔地挥了挥手,示意这名传讯的儒生退下。
“姑娘,云垂卫督主已然收到我的手书,答应面见姑娘,为姑娘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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