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见状,微微蹙眉,持刀戒备,静观其变。
其实她哪里看不出来,这史学谦明显是在酝酿什么新的秘术。若按她平常的行事逻辑,此刻早该上去一刀斩了这史学谦,中断这秘术才对。
但眼下碍于这史学谦的身份,斩了他便相当于直接同云州皇室宣战。
虽说林溪雪此刻其实并不如何畏惧这云州皇室,但眼下麻烦事已经堆成了一堆,还是不要再树敌了。
林溪雪只见史学谦的皮肤越来越红,像是要渗出血来,充血胀大的眼球中满是凶戾。
佝偻着脊背,双臂吊在肩膀上,上下两排牙不停地碰撞摩擦,仿佛下一刻便要冲上来咬自己一口。
这状态,让林溪雪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电影中见过的丧尸。
她身势再次下沉了几分,将分光断夜握得更紧了些,随时准备应对史学谦的反扑。
但林溪雪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史学谦了,前有宴游以手信引介,自己也未尝做过失礼的举动,为何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呢?
假设他真的不想帮自己寻人,大可以直接捎回口信,表示不愿帮忙便是,何必先让自己前来,而后闹到大打出手的余地?
看他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很快,史学谦身上的红色便开始快速聚集浓缩,在体表形成了一块块暗红色的斑点,远远望去便像是体表遍布了尸斑一般。
他整个人如蹲伏在地,右手握着断裂的八面剑紧贴后脊,整个人如猛虎般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