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顿时想起,那以真言法袭击自己的女子,便会使其中的“隐”字诀。
若是这些银牌姑娘都会使这“隐”字诀,那么无论她们堂而皇之的从楼梯下来,又或是翻窗离阁,世俗中人都不可能发现的了。
那么如此说来,袭击自己的那名女子,有没有可能就是银牌姑娘呢?
想到此处,林溪雪不由得会心一笑,收起扇子,抱拳拱手道:“有劳姑娘为我解惑了,某自问文思不佳,拙作也难登大雅,所以也不来现眼,只吃些茶便是。”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小块碎金子,交到这位温婉丫头手中。
“公子谦虚了,我见公子一表人才,谈吐优雅,不似池中之物,未来或可一鸣惊人也说不定呢?”
林溪雪暗自咋舌,心想着琼台书寓不愧是景云城第一风月之地,便连这迎客丫头的话术,都如此考究得体。
虽说只是一番套话,但若是初次听到,只怕也难免心花怒放,对这书寓平添几分好感。
但这番话术,对于经历过现代广告营销话术洗礼的林溪雪,却是不怎么顶用,但明面上还是喜滋滋的回道:“承蒙姑娘吉言了!”
温婉丫头欠身行礼道:“公子且随我来。”
而后在前引路,将他引至单独的雅座,问道:“公子可有忌口?”
“没什么忌口,不过某不胜酒力,还是以茶代酒吧。”
这温婉丫头微微颔首示意,随即离开,没过多久,酒席便依次摆开,来了其他丫头为林溪雪点茶。
但见这丫头将袖口以襻膊束至半臂,调膏注汤一气呵成,皓腕带动茶筅前后击拂,沫饽如轻云华彩,浮于茶汤表面。
时而前后击盏,时而绕指拂沫,手法接连变换之下,茶汤表面霜雪渐凝,沫渤挺立。
林溪雪见到这茶汤,竟是被点出了和前世奶油霜一般的质感,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点茶丫头的手法,当真是神乎其技。
她轻啜一口茶水,沫饽似棉花糖一般在口腔中泻开,爆发性的茶香反冲到整个鼻腔,她只觉得一时间连呼吸都带着茶香了。
而后便是淡淡的回苦,但末端却又是悠长的鲜甜感,甚至有种前世吃过的波力海苔的味道。
“好茶!”林溪雪由衷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