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仅仅是现在,就不知道景云城中还有多少这样的蛞蝓窝点。
还有那宴游,也和诚王有过亲密之举,那诚王岂不是也很可能被转化成这样的怪物了?
儒门中又是否有人糟了宴游的毒手?
人与人的交流构成了一张细密繁杂的关系网,只要其中一个节点出现了蛞蝓,整张网可能都会出现问题。
林溪雪只觉得越想越可怕,实在是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更为可怕的是,林溪雪猜不透,到底是宴游为了报复严府,所以故意把蛞蝓豢养于此。抑或是严府之中本就只剩下蛞蝓了,宴游上门寻仇,却反被转化?
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届时诚王举兵当日,景云城突然冒出数不清的蛞蝓袭击,这可就要了命了。
一旦到了早朝,就会即刻宣读史学谦假死的消息,到时候诚王就会立即举兵,必须赶在早朝之前,再次入宫将此事告知皇帝老儿。
林溪雪实在是有些疲惫,这一天天的真是半点都不让人消停,除了变故还是变故。
然而就在她稍作抱怨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此前潜入的水道之中,传来了快速的划水声。
有什么东西来了!
她顶着头痛和鼻血,还是强行放出神识探查,却发现来者竟然是宴游。
他此刻不是应该正在和诚王缠绵吗,怎么会突然前来此地?
莫非是他能感应到此处发生的变化,匆忙赶回来善后?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林溪雪这次是真有点慌了,她现在神念枯竭,灵识也受到邪气侵染不甚清明,玉册也使用过度,流起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