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
池水,平了。
园林之中,静得可怕。
雷光,火光在刀身上交融,叫人辨别不分明。雷火激荡之间,似有龙吟凤鸣传出,传出压服万物的威势。
她微微躬身蓄势,足尖一蹬,风雷狂啸。
刀气绵延,一路撕裂了诚王园林,撕裂了景云城高逾百丈的城墙,更摧灭了沿途的街道。
明明此刻正是白日之下,但这刀光太盛,竟显得刀光之内才是白昼,而刀光之外尽是黑夜。
这一刀,竟似驱离无垠黑暗的一抹细微的晨光。
再回过神来,这世上哪还有宴游的影子?
不过有了此前的经历,林溪雪自然不敢再对这种诡异的“繁育”权柄有什么轻视之意,还是放出神识细细探查了数遍。
确认宴游再没有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收刀入鞘。
她取下雷纹手套,正要收回,却觉得周身脱力,手腕竟是连探入虚空的力量都没有,悬在半空的手腕生生的垂了下去,脚下一软,便已跪倒在了地上。
鼻腔中的温热液体如同决堤一般疯狂地涌出,几乎是本能般的用袖子擦拭,然而入目之处只有一片猩红。
鼻血起初还是呈滴状,到后续干脆是成了连续的血流,沿着脖颈濡湿了前襟。
史学谦见她虚弱倒地,鼻血流个不停,快步上前。
林溪雪看到史学谦一步步逼近,心中有些发冷,毕竟她只是虚弱,脑子可没坏,她绝不会认为史学谦此刻靠近她会是来帮她的。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林溪雪自不可能不清楚。
此前她和狗皇帝有宴游这个共同的敌人,自然还有合作的空间;现在宴游已死,对那狗皇帝利益威胁最大的人,岂不是成了自己?
毕竟自己可是向那狗皇帝提出了,在他们看来很过分的要求。
如果自己是那史学谦,势必要借此良机,一箭双雕,将自己也除去。
她此前便已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和宴游交战之时,其实也并未全力施为,始终留有自保之力。
然而,宴游那古怪的力量,由不得她不全力施为。毕竟一击不死,就会不断繁衍适应,只有全力出手,一击必杀。
未成想,这全力一击的反噬之力如此之大,竟使得自己直接重伤脱力。
看到史学谦离自己仅有十余步的距离,林溪雪不禁又想道,我这便要死了吗?
不行还不能死
还有要见的人,还有要完成的承诺,还有必须阻止的事情.
想到此处,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力量,竟是强撑着又站了起来,抽刀指向史学谦.
前两天沉迷AI,所以不小心又鸽了,这两天肯定把欠的补上(逃
如果没补上,可以去书友群里狠狠的嘲讽我,嘲讽之后很可能就马上补了(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