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夜什么时候过来聊过这些？莫不是昨天晚上？难怪不让自己睡在一起。
“有何问题？”
张怀素闭目分析道：
“若真的是先生的恶体，先生肯定能够觉察出来，这层身份是不需要和我确认的，因为你们应该是一体双魂。”
季青林点了点头，自己对那个焚业除了讨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可如果不是恶体，又为何会出现在仙人遗体之中？”
“我也为先生考虑过这个问题，玉夜告诉我说那件仙人头骨来自于缅越深山的一座古墓，对么？”
“没错。”
“而大多数的仙人遗体都应该是零落世界各地，当然，绝大多数还是在先生殒命的东亚地区，这头骨可以说是仙人一体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然而却埋在深山古墓”
没等张怀素说完，季青林就反应了过来。
“这仙人头骨可能是单独分开处理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圈里仙人遗体可是重器，硬要将其分开处理我也不太明白是为了什么，直到玉夜和我分享了一下最近报告给先生的案子。”
也就是焚业到世界各地获取仙人遗体的案子。
如果按照怀素的猜测想下去，那么就应该有两个疑点。
第一，焚业如果不是仙人，为什么能够定位到仙人遗体？
就说明他和其他的仙人遗体多少有点关系。
第二，焚业为什么要帮助阿青搜寻仙人遗体？
这还可以用双方合作来解释，但若真是如此，焚业只提供位置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每次都亲自动手。
他应该不是个需要向阿青表忠心的人，那么也就说明拿到仙人遗体对他有好处。
两个答案放在一起，季青林瞬间反应过来。
“是封印！仙人遗体中封印着什么东西！”
张怀素点了点头道：
“和先生想法一致，而能够被先生以遗体封印着的东西，想来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我搜寻了那段时间的记录，只是先生那个时候的相关记录材料太少，没有找到关于什么怪物的介绍，甚至连先生的记述都很少很少。”
季青林倒也理解，仙人那个时候应该是研究科学修真，然后被多方势力围剿了，当然，这里面有那个涟和二号阿青的“功劳”。
说好听点也许是消灭可能存在的威胁力量，说难听点就是抢夺修真与科学修真结果，毕竟九州他们又进不去，好不容易看见个九州出来的修行人自然不能放过。
再说还有仙人遗体这种罪证留下来，所以自然也就把那件事情抹除掉了。
“所以不能确定被封印之物的身份对吧？”
张怀素摇头道：
“身份虽然无法确认，但刚刚我查了一下同时期其他地区的城志记述。”
城志记述？书坟连这种东西都有？
而且还是刚刚查阅的，估计怀素也不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东西。
“为了我这点事真是辛苦了，有何发现吗？”
张怀素抬手将最上面的一卷交给了季青林道：
“这本是仙人死亡前后的城志，请先生请看这一页。”
按照张怀素的指引，季青林看到了一篇缅越之地的记述。
看起来应该是城志末尾记述的特殊事件。
虽然书本已经破破烂烂，但是这段文字基本上还能认出来：
异端自西来，夜屠而白匿，三日灭一城三镇一千八百余口，死者精血尽失，骨若干柴，皮似蜂蜡，死状奇惨。
幸有高僧东渡，传教超度亡魂，异端渐熄，才复平瑞，三年后，始建青龙寺以镇恶灵。
季青林看完思索道：
“怀素你怀疑仙人封印的就是这个异端？”
张怀素点头分析道：
“事情发生的地点就在天象城附近，时间地点都对得上，我想当时仙人肯定也知道那里发生了这种灾难，况且从记述的内容来看，有这种本事的异端，我实在不相信我想超度，超度就能管用。”
“你的意思是说仙人处理了那东西，只是功劳被和尚们摘了？”
“应该是这样，先生你看他写的是三年后才开始建青龙寺镇压恶灵，既然当初都解决了，那为什么要等三年？因为这事儿是仙人做的，三年后仙人去世才将其遗体镇压在这里，我查过后来的城志，后来寺庙之中总出事情，青龙寺也就荒废破败，一直到最后被拆了，这也就更说明那些和尚没有能力镇压住异端。”
张怀素的猜测确实有理有据，季青林顺着解释道：
“所以也就是说仙人遗体之中可能都存在着封印着这个异端的部分，因此他才会将这些东西找齐以解除自身的封印？”
张怀素却摇头道：
“先生不是也使用过仙人遗体吗？在被引导的过程中应该没有发现太多的怪异吧？”
“确实没有。”
“所以我想仙人遗体可能只是它释放自己的钥匙，其具体的威能也许封印在别处，只是无从查找。”
季青林暗骂一声，心说哪个狗东西说收集齐仙人遗体就可以天下无敌的？
集齐了就不是找死吗？这些个高僧也是绝了，仙人都将其封印住了，连个头骨他们都看不住。
“欸？等一下，也不是无从查找，既然城志中所说的高僧当初能够将功劳抢到手，就说明他们肯定对这东西有了解，换一句话说，这异端有可能来自于佛家，就算不是来自那边，他们肯定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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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