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章冷着脸道:“咱这是给你补救改过的机会!”
朱钧连忙跪下,拱手道:“父皇,儿臣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相反,错的是他们。
儿臣带着那些狗腿子,不对,那些小子上门哭丧要账,也是想让他们体会赚钱的艰辛。
同时告诫他们,dǔ • bó的危害,让他们引以为戒。
更是惩戒言而无信之人!
若是他们觉得三五成群,就可以颠倒黑白,那就听他们的。
请父皇狠狠罚儿臣,罚抄太祖训,不轻不重的,日后他们又要说父皇护犊子,包庇儿臣。
所以,请父皇准许儿臣就藩,最好去远一点,靠近海边那等苦寒之地。”
朱钧梗着脖子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张隆等人都气笑了。
以前只知道朱钧很疯,却没想到他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这般不要脸。
“六叔,你别犟了!”朱英雄都急哭了。
朱远章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就这尿性,只要他认为没错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想得美,咱早就说了,就你这德行,你配就藩吗?”朱远章气呼呼的拍着案牍,“咱告诉你,除非你有长进,否则,咱就算把你一辈子养在应天,都不可能让你去就藩,你死了这条心吧!”
朱钧一阵挫败,这是他第二次被老朱说不配了。
他娘的,真是见鬼了。
他二哥三哥,刚及冠,就赶他们去了封地。
到他这,就跟渡劫似的。
这不对啊,不是越喜欢越舍不得吗?
怎么他这边越讨厌越不放他走?
看来得转变一下思路了。
他一边长进,一边拉着大侄子搞事,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比较保险,也比较稳妥,双路并进,方能就藩。
反正大侄子还小,小孩子贪玩很正常......
年底他就要及冠了,一及冠,估计所有人都得劝老朱让他去就藩。
“陛下啊,要以大局为重......”
“行了,都下去!”朱远章摆摆手,“就藩一事等咱老大回来再说,咱家老六是他一手带大的,咱说了都不算。”
见朱远章用起了拖字诀,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候,郑元道:“陛下,为了让皇太孙走上正道,臣以为,日后不可让皇太孙和吴王来往!”
“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们叔侄生隙?你这是公然挑拨我们的感情?不仅如此,你还在挑拨我跟我大哥的感情?
你怎么不挑拨我跟我父皇的感情?让我们父子生嫌?两看相厌,然后让我父皇斩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朱钧火冒三丈,这怎么能行呢,没有大侄子,他就藩不是困难重重?
郑元被朱钧一顶大帽子叩下来,也是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你这是胡搅蛮缠!”
“这他娘的叫亲情,你懂个屁,我们家人的感情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朱钧气的大骂。
这句话说到了老朱的心里,他是平民皇帝,最重的就是家人之间的亲情。
一个是大孙子,一个是小儿子。
要是他母亲还在,这两小子肯定是老娘的心头肉。
“混账东西,谁让你出口成脏,李颜希就教你这个?”朱远章气冲冲的走下去,上去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