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的女婿,你未来可是要与他做一辈子亲家的。
孤保的媒,你就这般不情愿?
既然不情愿,那就说出来,孤做主,将你徐家同六弟的婚事一笔勾销。
但是孤告诉你,这件事孤心里已经有数了,到时候别说孤亏待了功臣!”
徐进达内心一阵阵的发寒,“臣情愿,臣只是祖坟遭到破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事后想想,总觉得后悔。
请太子殿下责罚!”
“给孤滚一边去!”
“是!”徐进达连忙闭嘴,也不敢起身。
这就是大业皇太子的威严,这是朱远章的班底,也是他朱钰的班底。
他训斥人,无有人敢说个不字。
太子虽仁慈,罕shā • rén,罕动怒。
可一旦他动怒,想杀的人,就连老朱都劝不住。
看到朱钰三言两语就将徐进达训的跟孙子似的,朱镝心头一阵火热。
这,便是太子的威严吗?
“你们都说孤的弟弟不长进,不争气,那你们倒是把灾民给孤解决了,郭衡的案子,孤看了,恨不能生啖其肉。
这件案子必须一查到底,凡涉及此案的,绝不姑息!”
“殿下英明!”李善仁率先拱手。
他不由看向了刘基,心中冷笑连连,不是喜欢合纵连横,今天也让他尝尝什么叫背刺。
刘基也是面无表情的拱手,“殿下英明!”
李善仁的反击凌厉又果断,竟是直接将他逼到了墙角。
但,这都不是他觉得最棘手的事情。
他还留了后手,只等那后手发力,定能一击将李善仁弄垮。
“统统给孤下去,日后谁敢再言吴王之罪,别怪孤跟他没完!”
众人不由叹气。
连徐进达都跪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最主要的是,太子没事,想要强行定朱钧的罪,不是那么容易。
“臣等告退!”
“对了,老四你留下,信国公,你也留下!”朱钰道。
朱镝看了一眼徐进达,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一旁的朱远章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一旁,从朱钰说话,至始至终都没插话,反而惬意的喝着茶。
老大回来了还有他甚事?
喝喝茶,看看书不香吗?
“老大,你身体还没康复,不要谈太久,也不要动怒,不利于恢复!”朱远章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是,父皇!”朱钰应了句,旋即对徐进达道:“方才我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你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我也是护弟心切,咱们扯平了。
但老六不是那样的人,老四主查这个案子,你应该清楚。
咱气的是你明知道老六是被冤枉的,却不主动澄清,让他背负这骂名。
这不是一个长辈,一个岳父该做的事情!
徐妙锦将老六打伤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有个人能管住他,也是好事!
这样吧,十二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先及冠,一月初八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