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叫我进来的。”朱钧道:“对了,我方才过来,碰到大姐了!”
“临安吗?都跟她聊什么了?”朱钰问道。
“说是李善仁请辞了,她跟李其一起进宫拜别爹跟娘!”说着,朱钧顺势问道:“大哥,这李善仁右相做的好好的,怎就突然请辞了?”
“不愿意做就辞了呗!”
“糊弄小孩呢?”朱钧撇了撇嘴,“右相乃百官之首,岂能说不做就不做?”
见朱钧不高兴,朱钰道:“你小子,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事了?”
朱钧眼珠一转,“我不想大姐离开!”
朱钰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就是这样,对身边人很重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你嘴可要严一点。”
在他的设想中,年后朱钧就要就藩,待在身边的日子不多了,他得多教教朱钧,让他多长进一些才是。
“大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严,就是嘴最严!”朱钧连忙凑了过去。
“你觉得朝堂是什么?”朱钰问道。
朱钧愣了愣,这问题有些深奥啊。
“不就是治理国家的中心?”朱钧道。
“是这个理,但是每个人心中治理抱负都不同,朝堂也有不同的声音,如果朝堂里只有一种声音,你觉得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好事吗?”朱钧明知故问道。
“当然不是好事,如果他们都听咱爹的,咱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叫一言堂。
咱爹也是会犯错的,如果臣子明知君上犯错,却不指正,那他就违背了一个臣子的原则。
相反,如果所有臣子都抱成一团,不听咱爹的,那就是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