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善仁昨日说的话,朱钧越发觉得这一次凤阳之行更难了。
如果查到底,监造的几个人,都逃不掉。
汤鼎是他的丈人,李善仁现在也在他府上担任管家,后者他可以不管,可汤鼎......
“多谢岳父提点!”朱钧拱手,“那劳什子监造中都,我根本不在意,更不会跟他们抢功劳,而且中都都快收尾了,去摘桃子,免得让人不齿!”
汤鼎点点头,道:“要不这一次让宗义跟你一起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凤阳近来有些乱,虽说你有贴身侍卫,但是多一人就多一份安全,宗义武艺不如秉义,但是对凤阳极为熟悉,也能帮你跑跑腿什么的!“
朱钧心想,这一个两个的,都想往自己身边塞人,不是监视是什么?
虽说他跟汤宗义比较聊得来,但他又不是吴下阿蒙。
他们越重视,就越是说明凤阳的水深。
“三哥在中军都督府任职,如何走得脱,我府内的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护我周全还是不成问题的!”朱钧笑了笑。
“不打紧的,只不过是闲散官职!”汤鼎道。
“不不不,这一次父皇下了命令,要靠我自己,信国公府的舅子也说跟我一起去,我都没答应。
若是让三哥跟我去,岂不是厚此薄彼,不好交代!”朱钧不好意思的说道。
汤鼎叹了口气,“好吧,若是在凤阳需要人手,尽管写信回来!”
朱钧又陪着汤鼎聊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开。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上了马车,汤鼎面沉如水,“凤阳的水很深,不过......吴王心思纯粹,也不会往深处想,只是练兵督工,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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