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钐急匆匆的进宫,此刻的他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再加上宿醉后的疲态,看起来十分的沧桑。
只不过,迈入午门的时候,朱钐便跪下了。
蒋环皱眉道:“你作甚?”
“我要三叩九拜进宫!”朱钐知道,不对自己狠一点,很难让父皇消气,他必须让父皇知道,他对这一次的错误,有多深刻。
言罢,他跪在地上,犹如朝圣一样,朝着宫内跪拜而去。
蒋环冷笑一声,倒是没有阻止他,他的身份,天下将除了皇帝和太子,不用向任何人谄媚。
作为皇帝手里的一把刀,他就没想过自己能寿终正寝。
很快,朱钐三叩九拜入宫的消息就传开了。
朱远章得知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批阅奏折。
朱钰却是眉头一皱,朱钐越是如此,就越是证明他所图不小。
午门距离奉天殿虽然有点距离,可小半个时辰后,朱钐也是拜到了奉天殿外,每走一步,每磕一个头,朱钐口中便道:“不孝子朱钐,向父皇请安问罪!”
听到声音,朱远章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着跪走进来的朱钐。
今早下了雨,地面潮湿,此刻朱钐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水,额头混了和污渍和血,可能是磕的太用力,额头肿起了老大的包。
他也是有些头晕,一直跪拜到下方,道:“不孝子朱钐,见过父皇,见过太子殿下!”
“你以为这样,咱就能消气了吗?”朱远章冷声道。
“钐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父皇原谅,只求父皇给儿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儿子不求恢复王爵,只求弥补亲人之间的关系。
昔日儿子骄纵自大,目中无人,以至于心中戾气横生而不自知。
在府上闭门思过这一年,也是酗酒无度,自怨自艾,更是谩骂父皇和兄长。
可突然有一日,儿子从宿醉中惊醒过来,看着哭泣的妻儿,儿子幡然悔悟。
才明白自己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混账。
为子,儿子不能体谅父皇的苦心。
为人兄,没有起到一个带头作用。
为人夫,更是不配。
那日,儿大哭,悔不当初,回想起昔日的种种,恨不得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