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蒙元大都,燕王府。
朱镝焦躁无比,“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允许我东进?”
大和尚看着朱镝,也是叹了口气,“杀死蒙元皇帝的是拱卫司,而出兵的却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吴王,难道殿下还没看清楚吗?”
朱镝双目通红,“什么意思?”
“陛下设了一个局,一个天大的局,将张周给诓了进来,而陛下又不愿意将马踏应昌的功劳让给殿下。
唯一能让的,恐怕就是拒马张周了!”大和尚叹声道:“陛下果真厉害,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兵行险招,让吴王发兵。
就连小僧都不曾想到啊!”
朱镝也从焦躁中回过神来,开始细细思索这其中的关键,“是了,老六虽然不懂兵,但是他麾下有廖武安,有王保保三兄弟,此四人,任何一人都可以为一军之将。
特别是王保保,乃是三军主帅。
常言道,千将易得,一帅难求。
有王保保坐镇,老六只需要不乱来,必有建树。
父皇用拱卫司暗杀蒙元伪帝父子,已经为这一场胜利铺路。
老六从头到尾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大和尚不住的点头,“应该bā • jiǔ不离十了!”
“可恨!”朱镝恶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桌面上,“就不肯将功劳分给我吗?”
“这恐怕也是有意为之的,若是告诉您了,这计划怕是就不灵了,事以密成,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就好像前两日,咱们知道伪帝死了,岂不是很震惊?
都以为这是北伐的好机会,可谁能想到,吴王已经先人一步了?”大和尚无奈摇头,“吴王,真是一颗好棋子,陛下执棋,每每都能打出意想不到的好棋,真妙也!”
“我那可怜的六弟啊,被父兄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朱镝倒是不生朱钧的气,也知道他只是棋子而已。
而且,他内心也涌现出一股愤怒,“明知道老六单纯,还让老六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要是老六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大和尚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又不能发兵,还是全力抵御张周吧。
不出兵或许没功劳,但是对抗张周失利,可就有过了!
此一箭三雕也,这一局,小僧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