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是一阵牙酸,心说你都快把你儿子捧上天了。
但是蛋疼归蛋疼,宋廉忍不住道:“陛下,兹事体大,是不是更应该慎重一些才是?
当然,臣没有怀疑吴王的意思,实在是这件事太大了,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是纷纷附和。
朱远章脸色顿时就变了,“什么意思,你是说咱老六弄虚作假,用假情报来哄朕?”
“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宋廉道:“若这件事真的,那么对于我大业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那么无论用何等言辞来赞美吴王都是不为过的。”
“你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朱远章神情逐渐变冷,“你就是觉得咱老六弄虚作假。
谎报军情,就算是亲王,也是大罪。
朕就算不杀了他,也要剥了他的皮。
就算老六不着调,难道廖武安,王保保等人也陪着他不着调吗?”
朱钰皱着眉头,他对宋廉的确尊重,可并不代表会任由宋廉诋毁自己弟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廉一直在针对朱钧。
此前打赌,朱钧不计前嫌放了他一马,宋廉不感激也就罢了,到现在还恶意揣测,着实让他有些生气。
“宋学士,我六弟什么脾性我很清楚,我愿意作保这急报是真的,若有假,我一力承担!”朱钰道。
满朝文武脸色一变,宋廉更是急忙跪地,“殿下,微臣真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这本是大喜事,是关乎我朝国运的事情,就不要在这时候让大家不高兴了。”朱钰有些不悦的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这消息播散出去,让咱们大业的百姓都高兴高兴,也让张周和陈汉看看我大业吴王的神勇。
若他们知道,必让退兵。
在这之前,迁都的事情也一定要有保障,不日,六弟就会回凤阳献俘,那将是我大业十数年来,有数的大事。
所有人都给孤办好了。
若有差池,孤一定饶不了他!”
“是!”宋廉满嘴苦涩,在他心中,朱钰无论从那个方面都是最合格的储君,可一旦涉及朱钧,就乱了分寸。
大业以战功为贵,眼下那朱疯子拿下了应昌,这便是泼天的大功劳,足以令天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