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可以自行活动,秦子矜站了起来,四下寻找。
“仁贤,我去一下卫生间。”
即使看出金仁贤不高兴,她还是扔下他走了。
自从嫁到H国,行动受约束,她没有自由,出门去哪儿?出门见谁?都有人跟着。
所以,她很珍惜这次和哥哥、嫂子见面的机会。
一路追到休息室那边,走廊中没有什么人了。
“大哥……”
秦宗枭转回身,停下了。
秦子衿脚步很急,追到跟前了却又不知说什么。
短短三个月,恍如隔世,彼此的眼神是陌生又熟悉。
“大哥、嫂子……”
阿迪娜很冷淡。
之前她坐在前排一直回头,阿迪娜看见她了,只不过故意回避视线,不搭理。
此刻也一样,追过来,阿迪娜依旧无视她,径直推开休息室的门先进去了。
“有事吗?”
“嗯,大哥,我就是想……想说爸迁坟的事。”
“进来说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毕竟是血缘妹妹,还能怎么办???
“大哥,爸的忌日快到了,就是下个月5号,你别忘了。”
“嗯”
“我现在离得远,不回去了。扫墓的时候,你多费心。”
“应该的。”
“还有……就是,原本定好的三周年挪坟,明年挪回凉山祖籍。这件事先搁一搁吧,呃……因为我可能没有时间,而且二哥……怎么也得等二哥出来一起,毕竟爸是三个孩子,挪坟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吧,行吗?大哥……”
她说的小心翼翼,眼泪含在眼圈里。
以前,她总是称呼秦宗枭为“大哥”,
称呼秦子楠为“我哥”。
这明显就是在厚此薄彼、亲疏之别。
小时候不懂事,经历这些就明白了,很多家庭矛盾,不是一夕之间,而是很早之前就埋了祸根。
如今她就算想改口“大哥”、“二哥”公平对待,恐怕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