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赛,你真的让我回浙市?我可以回家啦!”
反差太大:秦子衿乐的拍手,金仁贤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失落的,跟受了委屈似的。
他嘟着嘴巴,目光追视着秦子衿,看她乐颠颠的去收拾东西……
越看心里越委屈,嘴巴越撅越高。
“离开我,你就那么开心吗?”
“啦啦啦~当然开心呀,你整天骂我,整天撵我滚!我滚了,这不是理所当然嘛!”
“不骂了,以后……”
“对呀!我回华国,以后也见不到了,你就不骂了,哈哈哈……”
金仁贤眼眸垂着,彻底沉默了,受欺负似的蔫头耷拉脑。
秦子衿偷眼瞧他,指着桌上的素菜,“你还没吃饭吧,吃点。”
“你呢,一起吃?”
“我就不吃了,一会儿回家,我妈妈肯定做我最爱吃的家乡菜。”
……
电暖宝好了,充电灯灭。
秦子衿拔了插线,又拿过一个毛毯,叠一叠。
她蹲在轮椅前,把他的鞋脱了,毛毯把双脚裹住,踩在电热宝上。又拿一件衣服,把腿盖上保暖……
久坐的人,血液循环不好。
山路而来,寒风凛寒,他的脚会冷。
秦子矜再抬头时,看见他的眼眶很红,湿润的睫毛,那双眼睛好俊,就是脸庞太苍白,太病瘦了。
金仁贤沉默着,不表达。
秦子衿也不说什么,把馒头放在伤势稍轻的左手上。
斋饭,两个素菜。
一个炒菜芽,一个凉拌黄瓜。
右手不能拿筷子,秦子衿喂他。
“子衿,我自己吃,你歇会儿吧。”
“不累,反正最后一次照顾你!尽职尽责,站好最后一班岗!”
呜呜,金仁贤快哭了……
秦子衿继续刺激他,“你上次不是说要跟我离婚吗,你说不需要任何人。嗯,我想想我对!人是dú • lì的个体,谁离开谁都能活,挺好!”
“……”
“怎么不吃了,才吃了3口。多吃点,吃半个馒头,好不好?”
金仁贤摇摇头,心里堵的难受死了,怎么也吃不下去。
“哦,那对不起了,肯定是看见我没食欲,以后就好了哈!”
金仁贤的眼神……可怜的能挤出水来,偏偏嘴巴粘了胶,死活不说。
秦子衿就装不懂,趴在窗口看看,“雪停了,估计一会儿就能下山了。”
“我……我不舒服,在这住一晚,明天再下山吧!”
“不行,你身上的伤必须马上回医院,扎针消炎。山上的环境冷,没有医疗,万一你半夜发烧呢!”
“那么着急要跟我分开吗?”
“我哪急了?再说,就算我急,也没有你急啊!你撵我走的时候,分分秒不等,我想跟你说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
一句一怼,
怼的金仁贤哑口无言,只剩可怜巴巴的眼神了。
秦子衿把轮椅上的两条绑带松开,让他的上半身离开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