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道德?”林晚意反问,“做小三不道德,草菅人命就是道德吗?”
“跟一个家庭破碎,早就该死的孤儿说道德,你可真能高估我。”
“夏初欢,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
“自己受着吧。”
……
过去很久。
贺母才吃药躺下。
保姆走过来,低声道,“小姐,去看看少爷吧,他现在比谁都难过。”
林晚意,“你该去找夏初欢,我安慰不了他。”
“但少爷跟你在一起更开心!”
刚说完,贺司夜的电话就打来了。
“过来。”他嗓音喑哑。
恐怕是把烟当饭吃了。
他就俩字,其他什么信息都没有,林晚意找了半响,才在后花园里找到他。
林晚意闻不得烟味,站在不远处。
贺司夜回头,眼尾猩红,“愣在那做什么?”
“你把烟掐了。”
“过来!”
“你掐烟。”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贺司夜此刻实在是太需要她,最后还是妥协,把燃了一半的烟踩在脚底。
林晚意等着四周的烟味消散了些,才走过去。
贺司夜问,“平时你都是怎么哄我妈的?”
林晚意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里回过神来。
“这次哄不了了,事情闹得有点大。”
“我已经杜绝了那边的来往,除非他厚着脸皮从外面跪着进来,不会再打扰到我妈半点。”
林晚意冷漠的翘了一下嘴角。
“然后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靠你了,晚晚。”贺司夜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她需要你,你是她的心上良药。”
林晚意会去做的。
不管贺母是不是她的靠山,她都会报答她。
林晚意也没说答不答应他,手指松开他的衣角。
顺着胸膛,锁骨,慢慢往上爬。
然后捧着他的脸。
跟他平视。
他担忧过度,眉心有一股散不开的雾霾。
“贺司夜,你求我。”她轻声开口。
贺司夜的眸底,如枯井开了花。
他握住她的腰肢。
像是掐住了她的命脉。
“重说一遍。”他威胁。
林晚意抿着唇,轻笑了一下,“贺司夜,你现在有难,我要你求我。”
她嗓音轻轻的,如清透的泉水,划过伤口。
痒,刺。
痛。
贺司夜胸腔鼓动,“没有谁敢这么跟我说话,林晚意,你要想好了,我即使真的求你,你也承受不住。”
林晚意轻抚他的发丝,像是安慰一个孩子。
“怎么会承受不住,你求我难道跟床上一样吗?”
贺司夜的呼吸瞬间粗重。
一向都羞耻于说私密事的女人,此刻说这些,实在是撩拨得紧。
他明明很难过。
一下子就从难过里拽到了酒肉池林里。
林晚意又道,“你放心吧,伯母只需要静养,你担忧是没必要的,改日我去一趟灵隐寺,帮伯母求一颗舍利子。”
贺司夜的心伤,好了个七七八八。
他想吻她,林晚意嫌弃那一嘴的烟味。
更怕影响到孩子的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