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天赋异禀,醉心修行,定会筑基成功。”祝无伤说道。
“哈哈哈,借师弟吉言。”施安笑道,“不过师弟恐怕是要失算了,我与你朱师姐两人困在这炼气之顶,筑基之下不知多少年了,峰中门内和我二人同穿蓝衣的都筑基成功。
只有我二人,近乎成了门内笑柄,不然我也不会费心弄些什么炼制斗兵,修为、剑术都已不得寸进,只能从这些左道上增添些杀力了……”
说话间,两道身影从越城中飘转而来,落在两人身前。
“炼气五重,炼气六重。”
祝无伤估摸着两人的实力。
两人都身穿褐袍,一个高瘦,一个矮胖。
“施师兄。”
施安的名头果然传遍五峰,两人当即认出,行礼。
“我这位师弟前来轮值越城,不知是替那位师弟?”施安淡淡问道。
“我,我。”高瘦的弟子走出一步。
卢魁激动地说道,“我已坐守满三年,修为即将突破,需即刻回山,若是再不能吸纳灵气,我可能终身就要困于炼气五重。”
“这位师兄,这是我的事务令,烦请您交接。”祝无伤掏出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
卢魁一股脑地塞给祝无伤一摞东西,“不用,不用,这是战事簿,上面记载了我值守这三年的大小战事,其他的韦师兄会告诉你。”
“这位师弟如此急切,不如我送你一程。”施安沉吟道。
卢魁眼神欣喜,“真的?多谢师兄。”
“自然是真的。”施安一手抓住卢魁肩头,剑光拔地而起。
“我叫韦昌,不知师弟姓名?”矮胖的炼气六重弟子抬头看着剑光,眼里满是羡慕,“师弟犯了什么事?被发配到这里,师兄我是接了令堂事务,而后藏起来修炼。
本来没什么,结果运气不好,被断头台的人发现了,唉,时运不济啊!”
“回师兄,我叫祝无伤。”祝无伤回道,“因为每月只领中令不接事务整一年,副峰主令我来坐守此处。”
“一年?”韦昌惊叫一声,“我只不过一次,就被拨到这里,你整整一年,平白领了十二枚中令,竟然才和我一样。”
“运气好,运气好。”祝无伤堪堪回道。
“不管怎样,反正是来到这破地方了,你随我来,我为你好生讲述。”韦昌飘飘而起。
祝无伤跟在身后,来到了城内一家青楼对面的二层小屋中歇脚。
韦昌端起一杯茶,不像修仙求道之人,倒像是个富家翁。
“这鬼地方灵气全无,修行不得,好在我们只需在两国战事起时稍耗些灵力观上一二。
这凡俗之中除了没有灵气,其他倒也还好,若是不想修行,也能在这凡俗中享受一二,可既入了仙门,踏了仙路,又有几个能甘心就此的。”
韦昌放下手中的茶水,“前些日子刚打完一场,最近是打不得了,你的房间在楼下,若是觉得枯坐不甘,可以出去看看。
红尘万丈也是炼心之所,若是运道好,碰上个游戏人间的前辈,也是一场机缘。
以后没有战事时,我俩交替看守此处,另一人可以随意外出,我与卢师弟也是如此分配。”
“是,师兄。”祝无伤行礼,下楼,来到自己房间,翻开那本战事簿。
“元历九月初九,赵国边将赵勇率兵一万,燕国边将石阔率军一万,战于大漠,赵败,死伤无算…“
“元历七月十五,赵国边将马开良率兵八千强袭越城,幸得康城援军至,免于破城…”
“元历五月中旬,燕国边将石阔率兵两万,赵国边将赵勇率军两万五,战于大漠,赵败,死伤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