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灵力包裹成一个大球,陈池瑜三人和二寨主三人都包挟在内。
幸亏我五行灵力浑厚,生生不息,不然但要带这六人就得累得够呛,祝无伤运使体内丹田灵力,喷涌而出,看着昏迷的六人,暗暗想到。
不过即使我五行灵力远超其他,带着这六人,这速度也忒慢了些,与平常走路无异。
五彩圆球在空中慢腾腾地飞过,像是一个五彩气毬飘在空中。
祝无伤手中握着两块灵石,无奈地汲取灵气,恢复丹田内的五行灵力,以他丹田内的灵力能在将将耗完之时,带着这六人回到北风寨,一路上谁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其他的意外,只能让飞掠速度再慢上一分,缓缓补充丹田内灵力。
日暮西坠,明月先升后降,一缕薄光从东边亮起。
祝无伤仍是不急不缓地操控着五行灵力从脚下奔涌,经过一夜的运转,他对五行灵力的操持越发由心。
从外看去,五彩颜色暗淡上了数分,也变薄了不少,速度却提高,已经从平常走路变成了疾行,对灵力的消耗也减少了一半。
北风寨寨门已经遥遥可见,挂在寨栅上的白骨也能隐隐看出模样,那具无头尸骸上的头颅也回来。
估计是小叶有了蹴鞠用的气毬后,就将他爷爷的头颅放了回去。
“呼。”
祝无伤缓缓吐了一口气,终于是到了。
这一夜简直比往常修炼数日都难熬,不但要时刻控制着灵力,还要是不是分出心思从灵石中恢复灵力。
“项老。”
祝无伤小心道了一句。
“嗯!”
项老还是手持长戈,靠着寨门打盹,头颅低垂,眼睛紧闭着,从喉咙里发出意义莫明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回祝无伤,还是只是睡着了打盹。
薄薄的五彩灵力罩着几人缓缓落进寨门,飘向那座终年阴暗的厅堂。
“老寨主。”
郝安常倒在卧榻上酣睡。
自家人被算计,他还能睡得进去,真是心大,祝无伤轻轻呼唤一声。
郝安常仍是打着呼,酣睡不止。
五彩薄罩散去,小心移着陈池瑜三人到一旁的宽椅上。
二寨主三人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惊醒了郝安常。
“无伤?”郝安常从卧榻上惊醒,脸一如往常地透着红色。
“老寨主,我已经把他们都带回来了,这作怪的三人也带回来了。”
与此同时,北风寨外。
一个老妪拄着拐杖,在杂草树木间来回走动,手中的拐杖不断杵动在地上。
凌乱的杂草被踩踏得倒伏在地上,过头的拐杖也在地上留下印痕。
“他们三个怎么会被抓来,这人看着不过炼气六层,怎么能敌过他们三个?
如此一来,夺取北风寨灵脉的事不就完了,不但灵脉无法夺取,失了这三人,寨中仅我一人,又无灵气补充,寨子里恐怕不能抵挡魔修啊!”
老妪脸上显出焦急之色,又带着一点惶惑,不断自语,“不对,怎么只有三人,那人呢,那人说会在暗中行事,怎么未见他出来?
不对,我怎么感觉头这么疼!”
老妪突然丢掉手中的拐杖,抱住头,脸上显出痛苦,疑惑地自语,“寨子里的灵气怎么会消散?我怎么会来北风寨谋取他们的灵脉?我这是在作甚?”
突然一个矮小怪异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
“是他!”老妪猛然抬头,仿佛看到了那个魔修的身影,额头上渗下汗珠。
“他是魔修!他对我施了惑心的术法!他,他将寨子里的灵气都吞噬了!”
老妪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站在原地不动,“我虽蠢笨,但怎会将寨子里众人的性命置于不顾,又怎会来谋划北风寨的灵脉,还能想出这种计策,原来都是你暗中对我下手,影响了我的本心。”
老妪抬头看天,“寨子里的灵气已经消散,三名修士也被北风寨人抓住了,凭我一人恐怕再不能护寨子周全。
事到如今,只能豁出这张老脸去了!”
……
陈池瑜幽幽醒来,看到眼前一片黑暗,猛地惊动,不顾体内灵力,伸手一指,一团火从指尖喷出,而后手一招,又招来一阵大风,火势瞬间汹涌,蔓向厅堂四周。
“咚咚咚!”
郝安常轻轻舞动手中拨浪鼓,一阵鼓声响起,陈池瑜不惜灵力放出的风火消失不见。
“傻货!”
郝安常手在卧榻里面一抹,一根过头的金黄粗木拐杖飞旋。
“咚!”
“啊!嘶!”
陈池瑜捂着头蹲下,捡起那根掉在地上的拐杖。
“让你去寻个人,都能把自己搭在里面,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要是你,就去找块豆腐撞死算求!”
郝安常破口大骂。
陈池瑜看着熟悉的黑暗厅堂,提起的戒心也缓缓落下,眼光扫过一旁两条大椅上的尹雨和晏修,更是缓缓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