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去,想去。”冯世光换上笑脸,心底暗语,不就比我早筑基两年,待我筑基了,届时咱两人都是门中长老,你也管不得我,且看我天天穿身女子衣裳在你面前晃悠。
“只是我等为何要去给这落火寨祝寿,他势大归他势大,与咱又不相干,若是惹了咱,不说别的,光咱一门就足以灭了他,不过多费些手脚。“
“祝师弟是玄一门人,他作细作,理应由孟师兄回禀,并派来玄一门弟子作接应,可他被门中急召,怕是未曾能仔细回禀此事,我与他交好,自然要替他分忧。”
黄全这次倒是没有怎么,给冯世光解释起来。
“噢!”冯世光恍然大悟,缓缓点着头。
黄全突然不再说话,改成传音。
“且不说我与孟师兄间的情分,单从财物来看,这祝师弟乃是灵农,整个玄一门也只他一人,我灵飞门更是一人也无,太和门虽然在我三门中最是势大,你可见他门中有一位灵农?
让你去,你与祝师弟交了好,日后还怕修行上资物不足?
灵谷可是比丹药都要好上三分的灵物,更不必说其他的灵果灵蔬,这是你的机缘啊!
我如此想着你,你是如此想我的,方才你心里所想莫非我真的猜不到吗?”
黄全一脸痛心,右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胸口,眼角更是挤出了两滴泪。
“师叔!”冯世光羞愧不已,“没想到师叔竟是如此好人心肠,世光错了,世光不该以自己这小人心肠,来度量师叔这宽洪的胸腹。
世光错了,让师叔心痛了!
世光有罪啊,万死难恕我罪!”
“既然知道错了,那明日的贺礼你便自己准备吧,以此来谢我的大恩,切记,不要让彼等抓住我等的把柄,不要落人口舌。“
黄全轻挥衣袖,淡然道,眼角的两滴强挤出来的泪滴也收了回去,疾速地划向前方。
留冯世光落在后面。
“黄师弟,你还真是君子之腹,待为兄筑基了,有你好看!“冯世光祭起剑光奋力追赶,仍是遥遥地追不上,歇下,切齿道。
……
“寨主,十九有罪,请寨主责罚。”
十九‘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身子伏下。
计成仍是在与十六缠绵,头埋在十六胸前,十六环抱住计成头颅,身子用力向后躬起。
随着高昂的一声,卸了力,摊了下来,圆滚的汗珠从裸露的肌肤上滚滚而下。
“南火寨人呢?”计成从十六身上起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二十在外约束着,只等您处下令如何处置。”十九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殿,头不敢抬。
“寻个地方让南火寨人住下,不要给我惹出事端来。”计成伸开双臂,十六爬起来,将一旁的衣衫给他穿上。
“你的事等我见了爹,回来再说!”
“是,谢寨主大恩。”十九跪趴着退下
计成不见如何动作,就亮起一阵阵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内,倏忽消失不见。
十九退出大殿,找到祝无伤。
“幸好,幸好,此事应该是了了,你回去养伤吧,这些人我去安置。”
祝无伤点头,他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却是严重,渗出的血液已经干枯,结痂在身上。
暗红色血痂遍布全身,猛一看去,犹如被剥了皮的怪物一般。
……
阵法光芒闪过,计成出现在一间密室中。
计阴盘膝闭目而坐,其人阔脸重眉,方海口,与计成有几分神似。
计成摇了摇挂在一旁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越的吟响,而后站在一旁静声等待。
这是特制的灵器,发出的声音能入正在修行中的人耳中,但不惊扰修行。
寻常打坐须得一个‘静‘字,若是稍有半点声响异动,扰了心神,就是一个大岔子,重则走火入魔,修为倒退,轻则有损修行。
这铃铛发出的清越铃声,既能让沉浸在修行中的修行人听到,令他们惊醒,又不会惊扰到修行。
初时修为低下,被惊醒也就惊醒了,修为越高,修行时对外界种种一动也就越发忌讳,突破炼气六重之后,玄一门便会给弟子配发下警醒之器,用以唤醒修行,或是铃铛,或是小钟,或是笛箫,各不相同。
祝无伤突破炼气六重后,一入玄一门,便来阵关处轮值,自然还没等发下这物件。
计成摇动的铃铛,看样式倒是与玄一门中发下的有七分相似,八成是从玄一门中流出来的。
计阴睁开眼,一道精芒在眼中掠过,一闪而逝。
“爹!”计成躬身叫道。
“成儿。”计阴缓缓点头,“唤醒我有何事?我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虚丹将要转实。”
计成一喜,“恭喜爹,金丹境界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计阴露出笑意,“你我父子间不必做这些虚礼,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计阴点头,“爹,你让我做的事,砸了。
我暗中找了猿魔寨寨主,说是想要些仆人,那魔寨正毗邻北风、东林、南火三寨,谁知被三寨人发现了不对,合手攻上了猿魔寨。
猿魔寨被三家灭了,只余下一个炼气五重的魔修,带着南火寨剩余的凡人来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