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婉茹每天开车,带着孩子们去上语言学习班,每到下午放学后,三人就来吕明华的酒店帮忙,两个孩子帮忙端盘子,收拾垃圾,干得还很带劲。
吕明华看到娘仨这么用心,对婉茹说:“不用让孩子们干这些活,咱又不缺钱。”
“姐,不是钱的事,要让他们学会生活。他们在工作中会学语言交流,学会人活着就要劳动。趁这段时间,也让他们体验一下生活,我也需要多活动,孩子才好生。”
“好吧,我想让他们每天晚上五点时,去大厅弹一段时间钢琴,可以吗?”
“好,让他俩去弹吧。还能锻炼胆量。我也想过,等语言学会后,麻烦你给他们找个钢琴老师教。他们是我妈妈教的,没有正规的学习。”
“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带你去做产检。”
张婉茹每次在傍晚,总会看到十几位年轻人,穿着奇装怪服,骑着摩托车在酒店前面的道路上,横冲直闯如遇无人之境,每当这时还会发出怪叫声。严重影响着附近商铺与人们的生活。
吕明华看到张婉茹站在酒店门口,蹙眉怒目地看着疾驶而过摩托车队,无奈地说:“我们这附近有许多华夏同胞,他们也像我婆婆家一样,是在战争年代,把家里的产业迁移到这里的。以前还都经营得非常好,也为支持国内抵御外辱捐资捐物。可是,在这二三十年内,被当地企业排挤得几乎没法生存。也受这群小混混不断的骚扰。”
张婉茹就在附近一家华夏人开的超市里,也亲眼看到过,这群人进去就像土匪一样拿起来就吃,临走还要拿上一些。当时还在想,这就是口口声声讲人权的国家吗?
张婉茹问:“姐夫家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以前,你姐夫家是搞实业的,有一家棉纺厂,还有一家货运公司。可是几十年下来也就剩下这个酒店了。”
张婉茹看到这群嚣张跋扈的狗仔,还真想教训他们一下,可是自己身子实在不方便。
吕明华无奈地说:“这里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这些家伙白天出来闹腾还没啥,有时候半夜也会出来赛车,闹得人们也休息不好。”
张婉茹观察着周围的街道,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主意,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既然来到这里落户,就不能任你们猖獗。虽然不能教训你们一顿,也不妨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戒。要不然自己就白学了一身武功。
翌日,吕明华把两个孩子送到语言学校,然后带婉茹去医院。
上车后,张婉茹拿出了两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她,笑着说:“姐,我这里有两个小挂件,送给你和外甥女。”。
吕明华接过来打开一看,激动地说:“呀!这么大的红宝石啊,价值不菲吧?这可太珍贵了。你什么都没带,我还想过几天,去给你买几件首饰呢。你却先送给了我。”
她的目光就没离开首饰盒里的宝石,心想,自己为她们做的一切,本来还觉得花费了不少钱,相比这两颗硕大的宝石,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位漂亮的弟妹也太豪爽了。
“姐,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不但长得漂亮,还气质不凡,只有这样的宝石才适合你。在国内,我干的事业不算小,又是个寡妇,只能低调行事。这两个小挂件,只表示我的心意,你不嫌弃就好。”
吕明华抿嘴一笑,心想,这是从国内买到的吗?这么一颗,差不多能换套很好的别墅了,哪能会嫌弃?自己就是再喜欢也不舍得买呀。
赶紧讨好地说:“哈哈,你长得这么美丽,本身就一颗耀眼的明珠。好吧,谢谢你。”
来到医院,给胎儿做了个健康检查。孩子很发育得很好,也很健康。
吕明华高兴地说:“婉茹啊,老爷子打电话说,你是个有胆有识的好姑娘。哈哈,就是你那个老师对你也赞不绝口,老爷子自从去过你们家后,对你也是夸赞有加,现在我也觉得与你很投脾气。”
张婉茹听后心里也敞亮了许多,以前与吕明宇在一起,虽然没有探究他的家庭情况,可是,他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一个既任性又霸道的人,自从见到吕老与面的大姐后,反而感到自己还真的与老吕家有缘分了。因为从心里感到他们都很亲切。
昼夜更替,日月轮回,转眼就到了西方国家的新年,圣诞节。
大街小巷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孩子们也买回来了圣诞树。他们的语言也能做简单地交流了。
孩子学习语言是最快的。还是张婉茹明智,他们在姑姑的酒店,学到与人交流,还赢得了很多职员的友谊。
酒店里的人都是他们的老师,孩子们过得很开心,尤其是在弹琴时,来酒店的客人总是驻足聆听孩子们的琴声,他们也很有满足感。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婉茹把捡到的,趁手的小石子装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悄悄地走出家门。经过这段时间,她已经摸清楚那群小混混的活动规律,每到周六和周末的深夜,都会在街道上骑着摩托车狂飙。
她趁着夜色的掩护,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在头上,还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由于身子有点重,也不易走快,就这样溜达着,在街边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当她来到一处离店铺较远处,这里是各个店铺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她站在一处角落里安静着等着十一点时,他们的到来。
寒风呼啸,使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为了让这群家伙消停一段时间,今天就不要对他们客气。至少让他们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才行。自己练了五六年的暗器,在国内不能发挥,在这里就无需和他们客气。
张婉茹此时反而不觉得冷了,还有觉得很兴奋,很刺激。哈哈,没想到,来到异国他乡还可以过一把大侠的瘾。
正当张婉茹在心里偷着笑时,就听到从街区东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与那些人的嚎叫声。他们就像一群脱缰的野马疾奔而来,张婉茹手中已经抓着五个石子,正当距离越来越近时,五个石子带着劲风就像出膛的子弹,照着前面三个骑在摩托车上男子的脑袋投去。
随之而来的惊呼声,哀嚎声与所有的摩托车的碰撞声,有的摩托车斜着擦着地面冒着花火,滑出去很远才停下来。
就在惨叫声响成一片时,街道两旁的店铺,家家户户的窗口,窗帘被掀开一角,一个个脑袋凑到窗口朝外张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灾乐祸表情。
张婉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迎着凛冽的寒风悄悄地回到了家。就像一个完成了一项使命的大侠,欢喜地上床睡大觉了。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张婉茹照样按时起床,帮着婆婆做早饭,一家人吃过饭后,开车陪着孩子们去语言学校学习。
下午,四点钟,张婉茹和孩子们来到酒店,就听到一些来酒店吃饭的客人纷纷议论昨晚的事情。
有位当地老头对身边的老人,笑着说:“昨晚救护车开来了五辆,那些混蛋个个头破血流,有的腿也折了,还有的断了几根肋骨。哈哈,我们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另一个老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笑着说:“警察问他们,他们说是被石子砸中了脖子,有的是被石子砸中了脑袋。昨晚的风好像没有这么大吧?”
一位华夏老人笑呵呵地说:“我们老家有一句谚语‘善恶到头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哈哈,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张婉茹听后在心里给老人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自己这次是遵照上天的意志,使许多人都称心如意了。
平静的生活使张婉茹一家逐渐适应下来。尤其婆婆王云过得非常开心,以前在国内,一家人很难像现在这样天天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吃饭,一起说着不算流利的语言,而后为了矫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张婉茹刚来时,每天还会抽出时间与凤城市的几个经理视频谈论工作,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免遭电脑的辐射,最后直接把所有的事务,全都推给了张雪梅。
这天中午,一家人为春节的到来打扫卫生时,婉茹接到了纪玉清的电话“婉茹,你们在那里还好吗?”
“是,我们忙着上语言学习班。现在都能做简单地交流了。工地上没问题吧?”
“一切正常。我们芳馨花园的楼盘已经交房了。哈哈,年底这几个月卖出去了一万多套。现在除了我们留出的一千套外,还有五百多套没卖出去。大部分是一二层和顶层。”
张婉茹听后,心里特别激动,这样自己两人就能有不少分红了。笑着说:“你辛苦了。等我再陪他们一段时间就回去。”
“不辛苦。婉茹,你就留在那里多陪孩子们一段时间吧。这里我能搞得定。”
“好吧,最迟明年下半年,肯定能回去。”
收起电话,张婉茹心情格外得好,看来投资房地产很明智,自己在工地上这几年,也学会了预算,很多建筑知识也学了个大概。不光是房地产挣钱,就是做砖和门窗自己挣得也比其他产业多。
正当婉茹还沉浸在发财的兴奋中时,电话铃突然又响起来,赶紧接通,就听到老爸的大嗓门“婉茹啊,你这个臭丫头,去了就把我们给忘了。你们还好吗?”
“嘿嘿,老爸过年好!我们都很好。我们每天都忙着学习语言。家里怎么样了?”
“孟市长高升了。临走时和我谈过话,我现在退居二线。你大哥提起来了。你二哥是江城市的市长了。你舅舅去省钢任副总经理。他还说是你帮得忙。臭丫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老爸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你要感激我,今后就少骂我几次就行啦。”
“臭丫头,你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不憋得慌吗?你肯定还有事瞒着我们。”
“嗯,还真的有,如果想知道,明年就和我妈妈来探亲吧。”
时光荏苒,转眼半年过去了。张婉茹和孩子从语言学校毕业了,雨露,雨晨正式上了学。经过考试,他们考上了高中。
不久,婉茹也进了产房,生下了两个健康的男孩。
看着臂弯里两个正在熟睡的宝宝,她感觉到那份重量与体温,心里感到无比的幸福。他们就是自己的生命之花,也是自己今后不懈努力的动力。
为了让他们幸福长大,自己会更努力,‘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强’梁启超先生能提出如此精辟的话语,正是此时张婉茹的心声。
吕明华看着两个可爱的宝宝,高兴地给家里打电话“老爸,生了,健康,嗯,好的。”
“婉茹,爸爸让你接电话。”
“伯父,我们很好。”
“孩子,你辛苦了,你大姐会好好照顾你们。明宇走不开,家里还有病人。”
“我知道,让他安心照顾病人就行。我父亲就要退休了,下半年,就和我妈妈过来探亲。还有我婆婆和大姐,她们照顾得很周到。”
吕明华急忙接过电话“爸,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我起好了。哥哥叫吕春秋,弟弟叫吕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