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牵出了前面所说的:“从体育走向那些可以建立在体育之上的,于体育又高于体育的价值本体”。
那个更加宏大的东西是什么?
在言说女排的同时,电影还可以言说一些什么?
从合格走向优秀,其实就看这一步。
《夺冠》里那个更加宏大的东西,叫做“华国和华国人走过的这三十年”,在言说华国女排的同时,电影还在进行群体记忆的打捞与温习。
从这个意义上,《夺冠》有一种年代图文志的意蕴,它以华国女排为线索,帮我们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经那些朴素的、真挚的、纯粹的、发自肺腑的感动和激昂。
陆晨前世在看《夺冠》的时候,身后坐了好些老阿姨,她们一直在啜泣。想必都是来同一个记忆符号里,启封青春的。
用一些真实的人物,在其半生沉浮里扩展出许多许多真实的年代。
这是陈导特别擅长的事情。
虽然这些年对唯金牌论的反思也提供了许多理性的有价值的声音,但必须承认也必须理解,对一个曾被烙上过东亚病夫恶名的国家来说,用竞技体育的胜利来自证民族尊严的渴求,这种群体情绪的历史合法性并不应该被嘲讽。
所以“被体育点燃的爱国情绪”成了本片不变的底色。
但这个底色的不变里,依然有渐变存在,毕竟这个底色因过了太长的历史时区:
上世纪80年代刚刚重返国际赛场的荣誉饥渴,那是极致的艰苦和励精图治,不知道对手已经走到了哪一步的焦虑,只能用玩命来赌一场筹码不明的局。
雅典登顶的君临天下式的黄钟大吕,和08年猝不及防的失败与低谷,那是拿到了一切之后,注定要到来的调整、回潮,甚至“都什么年代了,体育不过是一场游戏”的自我怀疑和消解。
里约的王者归来背后,是更加直接更加多维也更加外向的情绪,是“休息,去谈恋爱吧”的理念革新,是新鲜的营养、管理、训练、经费使用模式,是个性十足的许多人。
它们的呈现形态是不一样的。
它们裹藏着三个阶段不同的群体情绪。
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走过这三个阶段,我们都参与过这不同的群体情绪。
柳施施很快就察觉到陆晨在思考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
柳施施刚说完,就被陆晨给横抱了起来:“这时候你觉得我会想什么?”
柳施施哭笑不得:“我刚洗的头还没吹干呢。”
“待会儿我接着给你吹。”
再吹次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
一个小时后。
陆晨认真的柳施施说:“起来吧,到我给你吹头了。”
柳施施很想翻个白眼。
只不过,她真的没力气了。
只能无力的吐槽道:“陆先生,你的恶趣味越来越重了。”
陆晨:“……”这就有点过分了,就是单纯的和自家媳妇友好的交流一下,怎么就过分了?
衣柜里的戏服都好久没换了,说不定都升灰了。
“媳妇,看来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我觉得有必要帮你纠正这个错误的观点。”
】
“我不要,我……”
柳施施下面的话被堵住了,因为陆晨相信一句至理名言。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
次日。
陆晨仍旧按时起床。
虽然没有wài • guà,但是他的身体可是好得不要不要的。
有wài • guà和有一个好身体。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陆晨肯定也是选择好身体。
不过。
老天似乎没让他选,直接给了他一个好身体。
对此。
柳施施每次都感觉很无力。
等到陆晨把早饭都准备好了之后,柳施施才悠悠的转醒。
看着勤劳的陆先生,柳施施再次发出了感慨:“你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钱,你真以为我健身是白健的?”
陆晨这倒也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真的经常去健身的。
没工作的时候,他也会拉着唐磊他们一起去打打篮球,跑跑步什么的。
对此,柳施施只能给陆晨一个白眼。
她当然知道陆晨经常去健身。
只不过,真正让她难以相信的是陆晨这健身效果也太好了吧。
她也经常跳舞的啊。
怎么就……
想到跳舞,柳施施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因为身体条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