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种认知背景下,该小队对此战前景抱有着最为强烈的悲观态度,并全然以‘努力存活’为目标制定并执行着行动。
队长虽非是类似万人敌的强者,但简单换位思考后认为初始第一击会有两种可能,其一更注重心理震慑、其二更注重突围效率;
抱着这样的想法,队长在保证自身不会被督战组当场击毙的限度内,冒着在事后可能会面临种种严厉惩罚的风险,选择带着整个小队循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一步慢步步慢的落在了战斗集群最为疏离的角落;
密度虽低但位置十分靠后,所以不会成为寻求突破时的最优先缺口扩张点,同时又不会成为震慑性攻击的最优先选择目标;
比之旁处,在保障自身与麾下小队之存活率的同时,又不至于因擅自离开战场而被己方击毙。
及至此时,小队成员们才略略松下了口气,并一边随时瞩目着目标所在,一边又关注着费林提那的动静;
在生怕前者突然进攻的同时,也很担心后者再说出一两句模棱两可却又悲观的结局,让他们担心至极却又无法根据预言趋吉避凶。
并且,如果费林提真是这几天才开始觉醒的灵能者,那除了其觉醒过程中本就会伴随着出现的特殊麻烦外,此刻紧张而又离谱的外界环境也会加剧这般事态,进而很可能会再生出些旁的种种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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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连自身势力归属都不清楚的地表保安,在很多层面上也确实未曾加入到任何势力,可以被看做为无归属的野生中立单位,这一点与城市内外的其余工作者相似。
当然,他们实际上在为某些势力集群服务着,但在种种措施的隔离下,并没能形成确定的归属关系;
所以,作为概念上无归属的野生中立部队,保全快反的最大用处便是替轨道军常驻星球,并承担此间于未知因素影响下的精神风险。
按照过去的经验,时间堆积下这类区域的常驻者会出现种种异常
曾经就有这样的幻觉出现,城市街道由半面的繁华与半边的腐朽所构成,街面上与楼宇间摆满了、吊满了腐烂尸首;
其间,踱步的工作者在视野中似成了些没有心智的人偶,而那些挥金如土的访客们则像是些狰狞至极的食尸鬼;
有各类腐臭气息由之所散发而出,并汇入至周遭环境中化成为综合性的腐化,又像是有来有往般朝食尸鬼与玩偶倒灌而入,再随着食尸鬼们一起离开这里扩散往宇宙。
在许久之前,小队长当年的战友在陷入疯狂前,就曾断断续续的看到这一切,然后便在紧随而至的灵能觉醒间失去了心智.
不受控的沉沦于欲望中,并因意图对战友施暴而被爆了脑袋
这段记忆队长印象深刻,并隐隐猜出轨道上的那帮驻军,为何轻易不愿意下来至此处,即便碰上必须前来处理的事情也是匆来匆返;
并且,他们明明看上去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暴力犯罪者,却从来不会进入城区各个楼宇中放纵享受一番。
队长明白,这绝非他们有着严明的纪律、也并非各个都是善于控制欲望的圣洁者,他们在其余地方玩耍时似乎能很放得开;
综合来看,他们就是不愿意在这里久留、不愿意在这里尽情玩乐,无论是在岗时还是休假时,好像俱都是如此态度,就好像脚下的星球并非是岩石,而是个在吞噬生命的怪物般。
这般情况让小队长有所联想,他根据亲耳听闻或道听途说的疯狂记忆、根据地表城市内外偶尔会出现的莫名失踪者、以及轨道上驻军的态度分析出,脚下的这片土地、或者说这颗星球,或许从某层近地轨道所在的空域高度开始,就变的不再适合让智慧生物们常驻。
如果真是此般状况,那来来往往于内外的客者们姑且不去提,至少他们这些在城外驻守的保全部队、起居都在城中的业务员们,实则都承担着一定风险在这里工作。
而若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处确实能见到鬼、时而还会引发未名疯狂的地方,就必须立下功勋再通过某种审查后加入至轨道驻地,成为那不知名势力或势力集合的一员才行。
如此一来,小队长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在以自身与小队成员前途为筹码去赌,赌‘漏网之鱼灵能者刚好在我的小队、还刚好是个预言家、并提供了可信的预演’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