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青柚醒来时,身侧早已空了。
卧室门没关严,厨房里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刀切菜板的声音。
她唇角不自禁弯了弯,用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洗漱完去找傅闻州。
男人身上围着的粉色围裙还是之前她心血来潮去超市买的,以为可以通过双手自食其力,后来勉强照着食谱做了一顿后实在难以下咽。
自此宋青柚终于认清有些东西就算再努力也不一定能学会。
但傅闻州就不一样,他好像天生什么都会,长得好,做饭也好,除了脾气有点儿坏。
脾气有点坏的某人正弯腰耐心的摆弄果盘,听到动静。
宋青柚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脑袋枕在他挺括的背上。
嗓音带着点刚起床时的娇软:“傅闻州,我饿了。”
傅闻州因为她突然的贴近,背脊都颤了下,他暗恼自己定力差,又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自己在宋青柚这儿压根也没定力。
他转过身,手上还沾着水,没挨到她,只是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很软,傅闻州没忍住用舌尖卷了下。
宋青柚唇瓣湿痒,眼珠子瞪的大了些,“你亲就亲,舔我做什么。”
傅闻州哼了声,低头又重复一遍动作,特嘚瑟的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舔一下不行吗。”
宋青柚抿了抿唇,一时竟没想到词反驳他。
见她红着耳垂吃瘪,傅闻州的恶趣味终于满足,声音放低了些,有点像哄:“还有五分钟粥就熬好了,你先去客厅坐好。”
宋青柚小幅度的撇了撇嘴:“哦。”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在傅闻州面前,她和平常是不一样的。
她有一些很难察觉的小脾气和小习惯,像是恋人间的撒娇。
以前顾白说傅闻州有受虐倾向,一天到晚拿热脸去贴宋青柚,一惹她不高兴,还得挨批。
傅闻州当时特骄傲又得意的回他:“你他妈懂个屁,我家柚柚的好你们没机会看到而已。”
宋青柚会在傅庭深带着人欺负他说他没爸没妈的时候,用小身板挡在自己面前。会因为他语文不及格给他认真补课,结果下一次还是不及格时气哭。会在老爷子逼他去当兵,所有人都不顾他的喜好劝他走政治这条路时告诉他热爱比合适重要。
会在磅礴大雨中转身时让佣人给他递伞,会在他喝醉时送药带他回家,也会在他无休止的纠缠中忍让纵容。
从年少时的初见欢喜到经年累月的爱意情浓。
宋青柚的好,顾白他们又能懂什么呢。
傅闻州原谅了18岁那年当他亲手把尊严踩碎,跪地乞求时,她依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或者说,他从来埋怨的都不是她放弃了他。
而是她居然把他忘了。
怎么能忘呢?明明他伤愈出国前跟她说过,他会回来找她的。
才短短几年而已,怎么就能忘了。
得知她要嫁给傅庭深后,他扔下学业,连夜从国外赶回来,跪在地上求她别嫁,给他两年,只要两年他就能把傅庭深从傅氏拉下马,到时候联姻对象就会变成自己。
宋青柚没等。
此后三年,傅闻州像头发狠的孤狼,二十岁便掌权傅氏,手段狠厉,疯名在外,没人敢得罪他。
在这样压倒性的成长下,脾气越来越差,性格越来越乖戾。
他用尽手段逼宋青柚跟傅闻州离婚,又舍不得真的拿她怎么样,去年,他买了一座岛屿,找好了专业的管理团队打理傅氏和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