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间的帮忙也怕自己欠了别人的,一定要答谢回来,才能安心。
宋青柚对谁都如此,所以白厉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对傅闻州也是如此。
可是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因为他不会问出口,宋青柚也未必见得能回答他。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的大了起来,转眼间连成一片轰鸣,天空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
密集的雨点驱散了都市的喧哗嘈杂。
车子一路疾驰,宋常不在,宋青柚只能自己开车。
她拿驾照其实很长时间了,只是平常心疾在身,一直不怎么开。
宋青柚驱车驶入市局,这时候的的雨势已经很大了,油纸伞被风吹得歪斜,雨水打湿了她露在外面的半边肩膀。
警局的人见她过来不敢怠慢,直接撑伞将人领进去。
傅闻州一身黑衣,穿着军靴,眉骨冷硬,浑身透着不羁。
他翘着二郎腿散漫地坐在椅子上,缠着绷带的那只手随意的搁在长腿上,另外一只手夹着还未燃尽的半支烟。
“傅闻州。”宋青柚轻轻喊了一声。
傅闻州指尖一顿,以最快的速度把烟捻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站起身,那股放荡不羁,懒散肆意的姿态消失不见,像是突然变了个人,那一身刺都被收进壳里,只露出软软的肚皮给主人抚摸。
他三两步走到宋青柚面前停下,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略微委屈地声音:“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宋青柚唇角微抿,她去了白厉那儿又赶来警局,光是这中间的路程都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了。
“做笔录这么快?”她问。